就如同容湛与余元料想的一般,不管闵怀是否知,都只能是不知。
毕竟,现在闵怀可以说的上是大齐最厉害的武将了。但凡是顾全大局,都只能隐忍。
皇帝有自己的想法,他其实也曾怀疑了很多人,主要是俞晓妍这个人跳过心狠手辣,所以大家才将更多的目发放在上,可是仔细想一想,俞晓妍其实也没什么道理一定要给俞家全家都杀了。
齐之州看着陛下的表,心中揣测他是个什么意思,思来想去,其实也颇为明显,这般一想,他就直说:“微臣不赞誉王爷的主意。这般实在是太过儿戏。”
他顿了顿,继续道:“而且不过是一个副而已,才不过是个五品员,这样的份需要一个为哪般也出来做饵,说出去实在是太过贻笑大方,他是什么人,值得吗?”
齐之州这话说到了皇上的心里。
虽然皇帝看似慈祥,但是对阶级与名声也是很很看重的。
他道:“所以这件事儿朕是不能答应容湛的。”
齐之州等到皇帝继续说下去,不过眼看皇上没有继续说什么的意思,齐之州恍然,他沉默一下,说道:“其实微臣倒是觉得,倒是不如给微臣。”
皇帝看向了齐之州。
齐之州面容平静,仿佛说的不是他自己,他认真道:“我很擅长审讯。不可否认誉王爷看事很独到,也自有自己的算计,但是审讯这种东西他未必就如同我练,毕竟微臣也做了这么多年的刑部尚书。我会将闵将军的副周岸抓回来,我相信严加审问之下,必然会有所突破。而且,我也觉得,由我来审讯是最适合不过的,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我相信他们会明白的。”
皇帝微笑起来,他起来到齐之州边拍拍他的肩膀:“倒是要让你心了。”
“微臣应该的。”
齐之州继续说道:“誉王爷手中必然是有一些证据才能指证周岸,他之所以想要引周岸动手是因为没有十拿九稳确定的证据。但其实十拿九稳这种事儿也要分怎么看,您说对吧?”
皇帝微笑起来,颔首:“爱卿果然是最能给朕解忧之人。”
二人又是言道几句,齐之州出了宫,此时已夜深人静,北风呼啸而过,齐之州想到刚才皇上的意思,冷然的笑了一下。就算是俞家人在重要,也不过都已做古了。人都死了,皇上哪里会为了他们去针对一个能够驻守边关的大将军呢?说到底,这世上就没有全然的,没有什么是调查不到的。但是调查到了又如何。
这世上还有全然的权利。
闵怀不能有问题,这点大家心知肚明。
纵然皇上对闵怀心里有隔阂,也断然不会对他做什么的。
即便是他真的很早就知道了俞晓妍参与其中的消息。齐之州并没有骑马,反而是牵着马往尚书府步行,他踩在雪上,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
不过正是这声音倒是让他清醒几分。
一个小小的五品不算什么,但是皇上却不想让他影响到容湛与闵怀的关系。
下一步,容湛与太子想来还是有一场很大的争斗的。
这场争斗里,皇上不会让他们其中任何一个在开局的时候是有偏颇的。
势均力敌,才能看出谁才是真正适合皇位的人。
齐之州为自己很了解陛下而觉到悲哀,可是他又明白,现在的事在正常不过了,其实这就是人生。
他一步步的往前走,路过誉王府,齐之州停下脚步,就这样站在誉王府门口看着牌匾。
不知容湛还是子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他会为皇上的儿子,会需要争夺皇位。
他父亲说得对,容湛一定是有这个心思的,原本或许没有,但是自从那次陛下安排娇月引祁言出就注定了容湛接下来不的路不会是风平浪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