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尚书,依你之见呢?”
皇帝似乎是自然的侧头说话,不过很快就想到齐之州这个时候并不会在他边。
想到这里,倒是苦笑着摇了摇头。
于江山社稷而言,自己这点微不足道的心思真的一点也不重要,就只能深埋于心底。不过想到齐之州的妻子现在正在家难产,心中还是忍不住多了几分意味不明的高兴。就算齐之州和季舒未必是真的琴瑟和鸣,夫妻恩爱,他仍不愿他二人和和。
到底老天爷还是站在他这边的,地动倒是让这件事儿发生了变化。只希、只希季舒能够消失在这世上。
想到这里,皇帝的角也不知不觉的带着一抹笑。就连太子从侧面皇后的寝宫而来,皇帝也似乎毫无所觉。
太子老远就看见了皇帝角的那抹笑意了,这不免让太子产生猜疑。虽不知皇帝为何而笑,但是这样的日子,刚刚发生了地动,陛下仿佛没事儿人一样,甚至于还能笑得出来。他心里莫名的倒是有些别扭起来。
又想到自己刚从母后那里出来,母后被宫人走的形,心中倒数越发的烦闷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小时候那么崇拜的父皇如今变了这个样子,怎么了如今这样的一个人。还是说,眼前这人一直都善于伪装,其实并没有表现出自己。
好似每长大一点,就总能发现皇帝平静外表下掩藏的可怕在,不觉对他十分失。
生生的,他倒是停下了脚步,站在那里动也不动。
只是跟在皇帝后不远的宫人倒是看到了太子,太子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来到陛下边。
太子躬请安:“儿臣给父皇请安。”
皇帝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拉回过神来,敛起笑意,点了点头:“免礼。你这是要干什么去?”
太子立刻回道:“儿臣听闻太后被地动波及,正要去探。”
皇帝一边点头一边叮嘱道:“你是个有孝心的好孩子,只是太后绪不大好,你多注意一些。”
太子忙应了:“儿臣知道了。”
太子不愿与他诸多纠缠,他早已不是自己心目中的样子了,正告辞,谁知皇帝接着问道:“你可有你皇兄的下落?”
容湛上午进宫,早早就已出宫,因此倒是并不在宫。
倒是太子是从宫外进宫,该是清楚宫外的况。
太子不准皇帝是什么意思,立刻言道:“儿臣进宫之前拐道去了一次誉王府,皇兄并不在誉王府中,据三木禀告,皇兄早早就出城去接皇嫂了。皇嫂去尼姑庵祭拜,不知况如何。不过他的两个孩子现在都在三木边照顾着。王府已在院子里搭了帐篷,准备了火堆,有条不紊。”
皇帝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并未说其他。
可皇上什么也没说,这倒是让太子有些难以接了。
虽然自己和容湛是竞争关系,但是他对这两个侄儿还是很心疼的,两个小家伙儿也格外喜欢粘着他。
现在皇兄和皇嫂都没有消息,两个小不点就这样留在王府由一个下人,这像话吗?
父皇甚至未曾提出要将两个孙子接到宫中,好生照料,心中对他更加失,他不明白昔日的父皇怎么会变得像现在这样冷。
太子忍不住将心中所想问了出来:“父皇不将他们接到边来好生照顾吗?”
皇帝扫了太子一眼,沉半响,说道:“不了。让他们留在王府,正好这个时候容湛夫妻不在,倒是可以看看趁势看看两个孩子的心,难能有这样的机会,也算是一个历练,就借此机会锻炼一下他们两个吧。孩子虽然该是金贵的照顾,但是也不能让他们如同娇养的花朵,男孩子,就该让他们有所担当。”
皇帝这个时候倒是恢复了清明,地动这样的时刻总是会让很多人脱离平时的自己。皇帝刚才那一瞬间就是如此,不过也只是那么一瞬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