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不紧不慢道:“此言之有理。如今人证物证俱是没有,这样任意信口开河确实有失公允。”
太子见状,连忙抢道:“这苏见安乃是当今誉王妃的堂哥,有这层裙带关系在,苏见安帮忙做些什么也就不奇怪了吧。”
闵致睿上前一步道:“太子这样说,实在是没有什么逻辑章法可言。苏见安是誉王妃的堂哥,难道不是太子妃的堂哥么?既然您能用这一点来质疑誉王爷,那么誉王爷是不是也能用这一点质疑您?若单单只是凭借亲属关系这一点就断定他二人必当有什么不正当的来往,这并无妥当。纵然有亲属关系在,人做事仍是会坚持本心,并不见得一定会因此协助誉王殿下。”
太子对于闵致睿的突然倒戈十分诧异,心下不觉有些难受。他不清楚自己阵营的人怎么会在这种关键时候突然和容湛同仇敌忾,将矛头指向自己,不觉有些心寒。
容湛自然也是十分诧异的,闵致睿虽然不曾公开站太子,但是与太子一同长大,算起来人人都将他当成太子一党。这个时候突然向着自己说话,容湛一时之间也有些摸不清他到底是何意图,只能小心谨慎,多加提防。
太子因着突如其然的变故一时竟不知如何回话,呆呆的站在那里,久久没有回应。
倒是皇帝,借由这次机会清楚的知道了朝中大臣的阵营。
他看大家你来我往,倒是微笑:“所以,你们所有一切不过都是信口雌黄?”
缓和一下,脸色冷了下来:“原来,现在朕已经老糊涂到你们觉得连证据都不需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