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看着众人,微笑问:“你们是不是觉得朕已老到可以任由你们哄骗了?”
皇上当真对太子有些失,如若是真的能拿出证据,是很希他们能够撕咬一下,可是事实却并不是如此。
便是他带着这么多人攻击,也不过是只攻击到了皮。
若他是容湛,甚至于理会都不想理会这人一下。
他缓缓道:“太子啊,你还记得时朕如何教导你么?现在想来,你倒是全然都忘记了,你知道朕有多失吗?”
他这番话倒是让人有些不到头脑,只是大家以为皇上是因为容湛的事责怪太子。
但是却不知,其实皇上想说的是,我教导你一击即中,你却没有做到。反而是拖泥带水,这样必然不会有好的结果。
太子当然知道,他甚至知道自己这般本不是容湛的对手,这样也不可能真的得到什么想要的效果。只是他每每见过母亲都会心浮气躁。
他不能想象娘在宫中那个样子,也许对旁人来说那是一个泼妇,是一个愚蠢的人,可是那却又是他的母亲。
他唯一能做的最快的事就是击倒容湛,得到皇位,这样他母亲才不会被继续拘,以至于闲杂有些失常。
姜丞相这段日子恐怕也是被容湛得有些恼怒不知如何是好了。
正是因此,他们两个才能这样一拍即合。
而事实上,看到父皇的脸他心中竟然一下子就了然,这件事儿做的十分不好。
太难看了。
只多想一下都觉得分外的可笑。
他缓和一下,说道:“是儿臣错了。”
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穷寇莫追的道理容湛是一定也不懂的。
他朗朗开口:“启禀陛下,微臣被人冤枉,此事实在是让人实在太过心寒。我倒是不知,原来没凭没据,不过是简单的这样指控就能将人咬死。难道找一个看起来风评好的人指控就能代表正义?那么在这朝堂之上,这正义未免太过廉价。”
停顿一下,容湛越发的笑了起来,他缓缓道:“难道人多就是力量大?”
容湛尚且不需要说更多,只这么几句话就让陛下更加变了脸,人人都知道,他这是说道陛下很介怀的一个点。
结党营私!
现在太子一党做的正是如此,只这么一看就能明白。
容湛缓缓的笑了起来,并不在多言其他。
有些话点到为止,能站在这朝堂之上恐怕也没有什么蠢人。他原本是不想就苏见安这件事儿大动干戈,既然太子想要贼喊追贼,容湛真是一点都不想客气。
他仁慈了,但是他的对手却没有。
如若他的对手是慕容九,现在怕是已被撕咬,仔细想来,太子还是做事并不周全。
不过是一会儿功夫,容湛的心思已百转千回,再看周遭人等,大家但似乎都怕被这件事儿牵连到,垂着头不说话,每个人都如履薄冰。
刚才还站队站的欢实,蠢蠢动的恨不能冲出来说话,现在却又在角落里,生怕被打上什么结党营私的标签,有时候想想果然是十分可笑的。
陛下环顾一周,虽然他知道容湛是因为什么说出了这个话,但是又知道,容湛并没有说错。
容湛没有瞎说,那么这事儿就足以让皇帝十分不满了。
他缓缓道:“苏见安疯了,人也还是活着的,朕想,有些话他会亲自告诉朕。”
顿了顿,皇帝又看众人,说道:“朕想,苏见安还能活到那个时候吧?”
苏家在朝堂上也是有人的。
苏三郎为了避嫌,从头到尾一句话也没有说,他并不是明哲保,而是实在不能多言一句。
不管是太子还是容湛,这都是他的婿,他们肃城侯府不能有失偏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