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看着一旁瑟在角落里的皇后,心里很不是滋味。实在难以想象,前几日还能对他嘘寒问暖的母后,如今竟了这般痴痴傻傻的模样,没有半分平日里的母仪天下的气度,这其中究竟历了怎样翻天覆地的变化,太子实在不敢细细琢磨。
太子转过头去看站在一旁黄袍加的中年男人,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刀刻斧琢般的痕迹,却并没有带走他眼里的嗜与冷漠。自打这个男人出现在母后寝宫的那一刻起,母后就抱着自己,在那抖得更加厉害了,之前还满胡话疯疯癫癫,现在反倒连开个口都十分困难了。太子看见皇后这番样子,更加印证了自己的猜想,皇后疯掉和皇帝脱不了干系。
皇后知道皇帝太多的,如今又因此疯掉,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做了什么,保不准哪天就会把皇帝的全部抖出来而不自知,皇帝会留着这样的一个定时炸弹在边吗?答案自然是可想而知的。
太子对此心知肚明,心下决定今日一定要带皇后离开这里。不然,皇帝很有可能就要对下手了。
父皇有多心狠手辣、有多冷漠,太子早就知晓。
太子看着皇帝,开门见山道:“我要带母后离开。”
皇帝低沉的笑了,似乎是猜到了他心里的想法,问道:“你能带去哪里?”
太子对此毫不在意,道:“回太子府。”
皇帝微微摇了摇头:“是一国之母,是朕的皇后,只能待在这皇宫院之中,岂是能随随便便屈尊到你一个小小的太子府的?”
皇帝本不打算放人。皇后知道的太多了,他万万不可能就这样随随便便就让脱离自己的视线范围。
而且皇上心知肚明,皇后之所有疯了八与昨夜的事有关。虽然不知道皇后究竟知道了多,但是皇上还是不会轻易让自己多几分风险的。
太子问道:“可是已为了这幅样子,并不能再继续扮演好的角了,那么待在哪里也没有关系了吧。”
皇帝冷冷道:“只要皇后一日没有被废,就始终都是皇后。这个寝宫就是的归所。这个皇宫就是的家。”
太子毫不示弱,反问道:“你把这个把疯的地方做家?这只是个冰冷的地窖罢了,哪有一丝一毫人的温暖,但凡有一点点的话,就不会疯掉。”
皇帝微怒道:“放肆。你也失心疯了不,胡言乱语些什么。”
太子见状,和缓了语气,毕竟他此次的目的是为了带皇后出宫,而不是在这里跟皇帝争论出个对错。惹怒了他,对自己的计划没有任何好。
太子问道:“是你的皇后,是一国之母,协助你理后宫的大小事务,不知道可有做的不妥之?”
皇帝顿了顿,仍是回答了:“没有。”
太子抬起眼,直勾勾的盯着皇帝的眼睛,毫不畏惧道:“既然如此,那你又是怎么对的呢?你把扔在自己寝宫,不管不顾,不闻不问,直至为现在这幅样子。”
太子纵然已反复提醒自己注意措辞,但还是不能忍得下心中的一团怒火,一看到自己的母后变了那样,对皇帝的恨意就加深几分。连语气也不自觉的跟着强起来。
虽然太子已猜到了个中缘由,但也是万万不敢提起的。有时候知道的越,反而越能保住命。
皇帝皱眉道:“这只是个意外。”
太子冷笑道:“那你也是一切的始作俑者。”
皇帝微微有些怔楞,这句话一下子刺痛了他。他的面瞬间了下来,一双淬了毒的眼睛冷冷的盯着太子。
太子看着这双仿佛毒蛇一般的眼睛,后背一阵发凉,上的每个汗都竖了起来,他心知自己说错话了,不待皇帝开口,便立刻补救道:“你心中有你的国家,你的爱妃,可曾分过一点关爱给母后?日日长伴孤灯,心灰意冷,如今了这般模样,你仍旧要将囚在这红墙绿瓦之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