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批弓箭手自大殿的后面齐刷刷的冲出来,在殿门口像列罗汉阵一般,齐刷刷的架起弓箭,对准骑在马上的人。
闵怀见状,脸一变,没有想到这突然地变故。
正在这时,城门外却又响起了军队的声音,声音洪大又雄壮。闵怀不由的回头看去,千军万马向着这边浩浩的走来,看人数怕是只会多不会了。
而为首之人却又正是齐之州。
怪不得他一直未见其人,原来早已在此等待。
闵怀看着景,立刻知晓大势已去,他转过,盯着容湛道:“我在攻打进皇城之前,已安排了一个卫所的人去攻打肃城侯府,既然你选择了这边,那边怕是无力回天了。容湛,这个人这样歹毒,你又何必。我曾以为我们是站在同一阵营的,只可惜……你竟是这人的儿子。”
容湛看着闵怀,冷冷道:“你不过是想除掉我,何须要出手让整个肃城侯府陪葬呢?”
闵怀低头沉思了一会,方才缓缓道:“那你当年又为何要抢走苏娇月呢?致睿与苏娇月青梅竹马,本可琴瑟和鸣,若没有你从中作梗,哪有后来是是非非?若不是你抢走苏娇月,我儿哪里会娶姜家那个毒妇,以至于害了我母亲。你们父子给我们家留下太多遗憾了。多道让我恨不得看到你们早早去死。”
容湛看着眼前的男人,冷然一笑道:“人总归是不要痴心妄想。当年你的遗憾,如今也会是你儿子的遗憾。”
闵怀并没有回答,那边究竟怎么样,他已不想再知道了。如今自己已了瓮中之鳖,就算那边取得了胜利,他也不可能助儿子得偿所愿了。
他转头看向坐在龙椅上的男人,淬了毒的眼睛狠狠的盯着他道:“你好好的坐着你的位置吧。我不像你,对你在乎的皇位没什么兴趣。”
皇帝讽刺的一笑:“闵将军,这个时候了,就不需要说这样的话了吧。”
闵怀死死地盯着皇帝,似乎要将他这个人盯穿一个:“我只是恨你。都是因为你,害的我家变现在这个样子,你却一副完全无所谓的脸,让我如何继续容忍你。”
皇帝似乎并不觉得自己的做法有什么不对:“朕不过是为了江山社稷,这也是没有办法的。”
闵怀出手,定定的指着他道:“你这种无耻的小人,随便残害他人命居然是这样的一副脸。你说的倒真是好听,为了江山社稷,你不过是为了你的一己私。为了能够坐上皇位,你害了我的父亲,害了先太子,连你哥哥你都不放过。”
皇帝听见这指责,到底是有些动容,不过很快的,他缓缓道:“不管什么样的结局,总是有人要需要付出些代价的。”
闵怀道:“若不是你,我也不会错失。”
皇帝悠悠的叹了口气:“表哥,有些事儿,大势所趋,多说总归无用的。而且朕以为你不是那种儿长之人。”
闵怀闻言哈哈大笑:“你说的还真是好听,你的补偿就是在我边安细吗?若不是我的真动了,我到死都不会知道自己的枕边人居然是你安过来的。”
皇帝无奈道:“坐到朕这个位置,有很多事使不得不防的。更何况你手握重兵,朕自然也是要格外小心一点的。”
闵怀怒吼道:“不要为你的虚伪贪婪找借口。”
他低语:“你明明知道我是那么喜欢颖欣,我自小就憧憬娶为妻,可是你做了什么?你将指婚给了苏三郎,你……唔。”
闵怀话未说话,就觉到一把冰冷的东西刺穿了自己的膛,他低头看着在自己口的匕首,一脸的不可置信,缓缓转过来,就见满脸泪水的乌兰珠。
乌兰珠手握匕首,泪水止不住的顺着脸颊往下淌,里念叨着:“对不起,我没有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