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月没有想到致睿被囚的地方竟然是七宝茶,仔细想来,又并不让人觉得疑了,其实这世上又有哪里比这里更合适呢!
这一次齐之州并没有安排走什么弯弯绕绕的通道,甚至没有为戴上眼罩,反而是直接就这样引着通过捷径进。这个样子娇月总算是明白过来。
轻声道:“我上次果然没有猜错。”
齐之州微笑:“我知道一切瞒不过你,父亲就说,你是这几个孩子中悟最好的,便是蒙着眼睛也不可能瞒得住你。能瞒住只是一时,却不会是永远。”
娇月浅浅的笑,说道:“其实我也没有那么厉害。”
顿了一下,又道:“不过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罢了。”
齐之州忍不住扬起了角,轻轻了外甥儿的头,他道:“你这丫头,就是这般调皮。”
娇月吐了吐舌头,笑盈盈的。
娇月很快就抵达了七宝茶的室,致睿站在室里,整个人脸苍白,似乎是等待许久的样子。
娇月轻声道:“致睿哥哥。”
致睿没动,视线落在的肚子上,半响,他缓缓道:“你也快生了吧?”
这样问了起来,娇月点头,轻声道:“应该是新年前后,致睿哥哥,你……还好吗?”
虽然叛军已消灭,但是娇月总归并不那么高兴地,因为闵致睿现在却又落得这个下场。旁人不知道,心里是晓得的,致睿从小到大历了许多的难堪,他全然没有一般人家年的顺遂。他没有过什么福,但是却又落得这样的下场,娇月心里难,不过一下子就红了眼眶。
闵致睿看突然哭了,说道:“你这样不好,将来生出个小哭包可如何是好?”
娇月摇头,轻声:“不会的,家人都宠着,哪里会哭?”
致睿扬了扬,点头:“是啊,人人都宠着,哪里会为什么小哭包,便是真的娇气也未必不好。”
顿了顿,他又道:“娇月,你知道我为什么想要见你吗?”
娇月摇头,并不知道,但是知不知道又并不那么重要,轻声道:“还请致睿哥哥解。”
闵致睿也不请坐下,两个人就这样站在那里叙话。
如此这般,倒是给人本就不会细谈的觉了。
闵致睿缓缓道:“当初……你是不是知道我们家有问题?”
这件事儿一直盘桓在他的心里,这么多日子,父母已都不在,致睿想,他也该弄个清楚的。
不清不楚,恐怕他在这里也不能安心的。
致睿双眸黑幽,他就这样看着娇月,想从哪里知晓什么。
娇月咬了咬。
致睿再次问:“齐老先生迷昏我,是为了牵制我父亲,对不对?是……是你的主意吗?”
娇月抬头,认真地摇了摇头,说:“不是!不是我的主意,我不知道他会那么做,但是我猜到他会那么做了。没错,我确实是察觉到致睿哥哥的异样了。”
轻轻的笑了一下,认真:“我不想你死。”
闵致睿没说话。
娇月认真:“不管你怎么想,在我心里,你是哥哥。你们是不会功的。我知道自己这样说可能有些让人不能理解的,但是我就是知道,这件事儿是不能功的。我不能让你错上加错。就算外公不动手,我也会动手的。”
直白的说道:“因为我相信陛下做事的风格绝对不会没有后手。致睿哥哥,人总是要活着的。”
也许这个时候说这些给人的觉十分不好,但是却说得都是实话。
“你知道我母亲是,对么?”致睿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娇月连忙摇头:“我也不知道的,也许我说的致睿哥哥都不信,但是事实上,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但是虽然我不知道,就如同我刚才说的,我是怀疑的。因为我知道,陛下这样多疑的人必然不会全然没有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