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玄目不轉睛盯著眼前懸浮的那一粒塵埃,將其上面每一條紋絡,都看得清清楚楚。
神魂之力更是圍繞著這一粒塵埃,將這粒塵埃裡裡外外,全都看了個通。
保持著這樣的狀態,已經足足過去了半個時辰。
星向天站在古玄旁,面帶嘲諷之,也站足了半個時辰。
古玄一開始觀察那一粒塵埃之時,著實把星向天嚇了一跳,以為古玄是真的已經發現了山河境的所在。
但當看到古玄前懸浮的那一粒塵埃之後,星向天冷靜了下來。
那分明就是一粒普普通通的塵埃,又怎麼會是山河境所幻化的?
古玄這一副模樣,在星向天看來,完全就是為了掩飾自己的尷尬,不肯承認自己找錯了,死要面子,活罪!
“古玄呀古玄,你就算把眼前這一粒塵埃,看出花兒來,也沒辦法把一粒普普通通的塵埃,變山河境。”
星向天嘲諷道。
古玄沒有搭理星向天。
眼前這一粒塵埃,從表面上看,的的確確,就是一粒普普通通的塵埃而已。
但古玄越看,越覺得這一粒塵埃有貓膩。
越看,越覺得這一粒塵埃有著一種難以言說的玄妙之。
仿佛這粒塵埃會說話一般,無時無刻不在告訴別人,它就是一粒普普通通的塵埃。
這種覺,太別扭了。
別扭到古玄看了足足半個時辰,都沒辦法確定,它究竟是不是一粒普通的塵埃。
當然,要證明這一粒塵埃的真假,其實還有其他許多方法,例如用火焰燃燒,用能量祭煉。
若它真是一粒普普通通的塵埃,這麼一燒、一煉化,直接就會變虛無。
古玄卻沒有這麼做。
一來,他是心裡憋著一口氣,他不信自己不靠這些方法,就發現不了其中的奧。
二來,他覺得,不能這麼做,一旦這麼做了,或許會發生一些自己意想不到的事。
古玄向來相信自己的直覺。
既然有這種直覺,那就說明,真的不能這麼做。
畢竟,他負《大因果》,對於因果的應,比一般聖君武者更為敏銳。
當然,最重要的是,那麼做了,也沒啥用。
就算證明了這一粒塵埃,就是山河境,那又如何?
還不是打不開口?
但若能發現其中藏至深的奧,那就不一樣了。
“半個時辰不夠,本宗主就再看半個時辰。
我就不信,看不出任何端倪!”
古玄心中暗暗跟自己較勁兒。
於是,在烈日之下,又是半個時辰,悄然而逝。
星向天已經不願意站著了,反而躺在了地上,一臉愜意。
不過他的目,始終看著古玄的方向,當然,不是看古玄,而是在看古玄眼前懸浮的那一粒塵埃。
他已經產生了幾次,直接一把火把那一粒塵埃,煉化虛無,再好好嘲諷古玄一番的想法。
不過,這種沖,被他生生抑制了。
大傢可是敵人,既然古玄願意做這種蠢事,那讓他做便是了,自己憑什麼幫他?
此時,一座古塔之巔。
厲害和一名老者,已經目不轉睛,盯著眼前的玄鏡,也足足有一個時辰了。
老者時而蹙眉,時而撓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終於,厲害不了了。
“老頭,你莫不是在誆我?
你說那一粒塵埃,一定是山河境無疑。
但為何我太師祖觀察了這麼久,似乎都沒有什麼發現?
以我太師祖的眼力,本該分分鐘便看出來才對。
這裡面究竟有何貓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