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嘀嘀咕咕什么呢,拿酒去。”桌下邵锋抬踢了他一脚。
傅辰东耷拉着脑袋,认命的去架子上拿酒,顺手就拎了一瓶罗曼尼康帝。
“哎呦,这个年份好啊,1978年的,今儿就开它了,顾总可别心疼。”
这瓶酒市价至在二十万左右。这喝的哪儿是酒,简直就是金子啊。
顾景霆却眉头都没皱一下,吩咐工作人员开酒。“醒半个小时再拿过来。”
“好的,顾总。”工作人员端着醒酒放在一旁,并在醒酒旁放了沙。
顾景霆半搂着林亦可坐在桌旁的位置上,林亦可右边挨着顾景霆,左边是邵太太。
“景霆,你可来迟了,自罚三杯吧。”阮祺不客气的拿起酒瓶,给顾景霆的杯子里倒酒。
顾景霆端起高脚杯,慢悠悠的品着酒,四个男人聊了起来。
人这边,林亦可和邵太太聊得也还算不错,邵太太是中学教师,比较健谈,话题多数围绕着学校里面的熊孩子。林亦可家里也有个小不点,正好向邵太太取点孩子。
“现在的熊孩子,又聪明又欠管教。就说我家里的那个,才七岁,刚读小学一年级,看书的时候走马观花,我批评他一句,他顶三句。除了他爸爸,简直天不怕地不怕。”
“我家帆帆倒是不顶。”林亦可回道。
“那是没到顶的年纪。”邵太太继续叮嘱,“教育孩子的方面,你和景霆一定要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现在亲生的都惯得像个小祖宗一样,不过,家里必须要有一个能制住他的人,否则,这孩子以后可就没法管了。”
“帆帆害怕景霆的。”林亦可答道。
邵太太笑了笑,目瞥了眼相隔的男人,顾景霆深眸微敛着,正和邵锋他们谈笑,谈笑之间,还不忘偶尔看一眼旁的林亦可。看着的时候,俊脸上冷的线条都和了许多。
“景霆以前在部队管着上万人,现在管理十几万员工的公司,管你家的小屁孩肯定不在话下。不过,帆帆怕爸爸,我看帆帆爸应该很怕你吧。”
“慧文姐说笑了,我可打不过他。”林亦可玩笑的回道。
“他怕不怕你,和你打不打得过他有什么关系,对于男人来说,怕就是爱,爱才会怕。”
林亦可被说的脸红,觉耳子都在发热。
邵太太见害了,也不继续打趣。“这屋子里太憋闷了,他们男人聊得又都是政治啊,军事啊,生意什么的,吵得头疼,咱们去院子里坐坐,现在葡萄虽然没,不过,葡萄架下面能找到野生的黑天天,好吃着呢。”
林亦可也有些坐不住,点头同意。
两个人牵着手出去,傅辰东趁着脖子看着们走远了,才用胳膊肘撞了阮祺一下,问道,“老大和林亦可什么况啊?”
昨天还相爱相杀呢,今天就腻味在一起,好的像一个人似的。
“你是不是瞎,明显转晴了啊。”阮祺白他一眼,继续说道,“大东,你最近有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老大的事儿,趁着老大心好,赶坦白从宽,争取一个宽大理。”
傅辰东努力的想了想,最终确定自己最近没犯事儿。“公司利润直线上升,最近也没打着老大的旗号购房购车……”
傅辰东话说到一半,才意识到自己被阮祺带沟里去了。
“你才瞎!我是问你老大和林亦可怎么突然就转晴了!咱老大什么人啊,那是坐怀不乱,怎么可能睡一觉就既往不咎了。”
“男人坐怀不乱是因为没遇见那个让他乱的人,一旦遇见了,一个比一个没下线。”阮祺哼哼道。
“你们两个,说完了么?”顾景霆清冽的目扫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