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生病的缘故,帆帆一被放到床上就哭的厉害,顾景霆只能一直抱着。
他手抚帆帆的额头,想要测一下体温,结果小家伙就顺势抓住了他的手指不放。
帆帆的小手又小又软,只能握住爸爸的一手指头,他几乎是用尽全力的握着,好像害怕被丢弃一样。
顾景霆弯起一抹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微笑,心软了一片。
在此之前,他从未想过要一个孩子来添麻烦。然而,当他第一次把小帆帆抱进怀里的时候,那种脉相连的觉油然而生,让他忍不住想要承担起这份责任,想要用尽一切守护和宠爱这个脆弱的小生命,让他为这个世界上最幸福的孩子。
“帆帆怎么还没退热,这个医生到底靠不靠谱?”林亦可红着眼睛问道。
“肖桐是顶尖的儿科专家,他说帆帆没事,就一定没事。别太担心。”顾景霆这种沉默是金的男人,难得说出安人的话。
林亦可半信半疑的点了点头。
的眼睛一刻不离的看着小小的孩子,输挂到一半的时候,小帆帆上的热度终于退下去了,闭着眼睛,安安静静的靠在父亲的臂弯里沉睡。
不知不觉,外面的天都黑了,帆帆的输还没有挂完。
林亦可有种筋疲力尽的觉,眼皮不停地打架,不知不觉间,头歪在顾景霆的肩膀上就睡着了。
张姐推门走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画面。
年轻英俊的男人抱着小小的孩子,明娇艳的孩靠在他的肩头睡,夕阳的最后一缕余韵从窗外落进来,照在两个人的上。那画面有种说不出的温馨好,好的让人不忍心打破。
顾景霆抬眸看到,轻轻的抬起一手指,放在边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示意不要吵醒帆帆和亦可。
张姐是个很识相的人,放下东西就出去了。
帆帆输之后,当晚就退烧了。只是,保险起见,还是留在医院观察一天。
第二天上午,顾景霆和林亦可才抱着退烧的小帆帆回家。
在医院熬了一夜后,林亦可明显的体力不支,是强打着神洗漱,换了套服准备出门。
张姐端着早餐从厨房出来,见到林亦可正站在门口玄关换鞋子。
“这么早就出去?你脸看起来不太好,还是歇一歇再走吧。”张姐好心劝道。
林亦可摇了摇头,“我今天还有重要的事,改天再过来。”
话刚说完,就看到顾景霆从梯上走下来。
同样在医院熬了一晚,林亦可还睡了一小会,现在都有种头晕脑胀的觉。而顾景霆的眼眸依旧漆黑沉稳,看不出一丝憔悴之。这男人,不是体力过剩,就是常熬夜习惯了。
他换了一件雪白的衬衫,迈着长走下台阶。
幽沉的目从林亦可的上扫过,他淡漠的说了句,“吃完早饭再出门。”
一贯的波澜不惊的语气,一贯的不容人拒绝的强势。
厨房,实木餐桌,两个人面对面的坐着吃早餐。
顾景霆状似随意的夹了一筷子菜放在林亦可的碗里,淡然的语气询问道:“今天有事忙吗?”
“嗯。”林亦可点了点头,如实的说:“去会会陆堂耀,我继母的堂弟。”
“天兴传的CEO陆堂耀?”顾景霆握着筷子的手顿了一下,剑眉微不可闻的轻蹙。
“你还认识陆堂耀?知道的还多吗。”林亦可微微一笑,带着几分打趣。
一个无业游民,消息倒是灵通。
“不认识,只是听说过一些。陆堂耀这个人不是什么善男信,你离他远点儿。”顾景霆的语气淡然,表却极认真严肃,他没和说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