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披袈裟的和尚站在一旁,敲着木鱼,念着。
林亦可跪拜之后,从地上站起,双手合十,对着念的大师回礼。
大师同样双手合十,念了一声,“阿弥陀佛。”
“施主的房间已准备好了,如果有其他需要,可以吩咐寺里的小僧。”
“多谢大师。”林亦可礼貌的道谢,跟着一个年轻的和尚准备离开正殿。一转,却看到了门口那道悉拔的影。
他穿着深蓝衬衫和黑长裤,右手随意的在裤兜里,左手袖口的衬衫挽起,出腕间半旧的钢表,两长指间,夹着一燃烧着的烟。
短暂的四目相对,他墨幽沉的眼眸,波澜不惊。
“顾景霆?”林亦可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他,脸上的神略带惊错。
“顾施主。”和尚双手合十,对着顾景霆微微躬。“顾施主与这位施主是旧识?真是凑巧,的房间就在您隔壁。”
“我带过去。”顾景霆说。
小和尚乐得跑一趟,直接把人给了他。
“怎么来这里?”顾景霆敛眸凝视着林亦可,语气温和,修长的指轻弹了一下指尖的烟灰。
“来寺庙除了拜佛还能做什么。”林亦可回道,双手随意的在裤兜里,仰头看他,“我妈下周做手术,心脏修补手术,功率只有80%,我来给点一盏长明灯,保佑手术顺利。”
“孝心可嘉。没想到你年纪轻轻的还信佛。”顾景霆迈开长,向佛寺后面的半山腰走去。普济寺的客房都设在那里。
林亦可跟在他后,边走边说,“我都是临时抱佛脚,但总比不抱要好吧……其实,我以前也不信这些,四年前,我和我妈在英国度假的时候遇上了恐怖袭击,维和部队的一个军人叔叔救了我,如果不是他替我挡了一枪,我大概早就去见佛祖了。
后来,我还去找过他呢,可部队的人不让见,也不知道他怎么样了。从那之后,我就开始信佛了,我还在寺里给他点了一盏长明灯,已四年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再见到他。”
“再见又能如何?”顾景霆漫不心的问了句。
“说不定以相许呢,你管得着吗!”林亦可哼道,
只顾着说话,并没有看路,更没想到顾景霆会突然停下来,的脸撞在他坚的膛里,鼻子撞得生疼。
“顾景霆,你停下来怎么不提前说一声啊!”林亦可着鼻子,不满的抱怨。
顾景霆沉默的看着,眼神有些讳莫如深。半响后,才开口,“到了。”
林亦可抬头看去,眼前一排房子,都是统一的红屋顶,门前种着绿松柏。
“那间是你的,我住在隔壁,有事可以我。”顾景霆说完,迈开长,走进隔壁的房间。
林亦可折腾了大半天,也有些累,随后也回房休息。
普济寺的客房都是统一的标准,装修简单,但整洁干净。
林亦可简单的洗漱后,直接倒在炕上补觉。但炕实在是太了,睡到半夜,实在是睡不着了,索披上服,到院子里坐着。
院落里架着一葡萄架,架子下面有长椅,林亦可坐在长椅上,仰着脑袋看月亮。
秋之后,早晚的温差很大,山里的夜风更冷了。
林亦可双臂环,正犹豫要不要回去取件外套的时候,一件西装外套已搭在了的肩膀上,外套上还带着男人独有的气息和体温。
林亦可下意识的抬头,看到顾景霆在侧坐下来,他穿着一件烟灰的针织开衫,衬着夜,显得格外高大深沉。
“深更半夜,不睡觉在这里做什么?”顾景霆低沉的嗓音问道。
林亦可手拢了下上的西装外套,觉暖和多了。“睡不着,炕太了。睡得我浑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