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
林亦可躺在宽大的按浴缸里,半阖着眼帘,脑子有些乱。
的脑子里反反复复都是刘嫂刚刚说过的话。
刘嫂说:顾景霆回来后,从佣人的口中了解了事的亲因后果。还说,从未见过爷动那么大的怒火,那位谢家的姨差点儿被赶了出去。
顾景霆为做的一切,林亦可不敢动是假的。但这个家,实在让觉得心俱疲。
林亦可疲惫的躺在按浴缸里,浴室的门却在此时被人从外敲响。
“我,我马上就洗好了。”林亦可有些惊慌的开口,的确在浴室呆的时间过长了。
“亦可,换洗的服你忘记拿了,我放在门口了。”顾景霆的声音从门外传来,然后,是离开的脚步声。
林亦可从浴缸里站起,裹着浴巾,拉开了浴室的门。
门口的地面上,放着一只袋子。
林亦可换好了服,随手扯了发带,胡乱的把湿头发绑起来。然后,走出浴室。
卧室里,顾景霆正坐在床头看书。
他抬眸看向,嗓音浑厚温润,“怎么不把头发吹干?”
林亦可没说话,坐在梳妆台前,散开头发,拿出吹风机。呜呜的吹风机声有些嘈杂,彼此之间却陷了沉默。
通过面前的梳妆镜,林亦可看着后的男人,而他同样看着,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头发吹干后,林亦可走到床边,在一侧躺了下来。
顾景霆臂想要抱他,却被林亦可拂开了手。
“我累。”说。
顾景霆依旧没说话,只有一声若有似无的叹息。
这种无所适从的觉非常的糟糕。
爱这种东西,就像是一把双刃剑,让人欢喜也让人悠,有甜也有泪水。
你所有的喜怒哀乐都系在另一个人的上,可以给你极尽的快乐,也能带来极尽的痛苦,然而,哪怕痛到极致,却依旧舍不得放手。
他对林亦可大抵就是这种,他知道难,他又何尝不难呢。只是,即便扯痛了心脏,也舍不得放开。
一张大床,两个人各躺一边,房间陷一片沉寂之中,静的能听清彼此清浅的呼吸。
林亦可仍睡不着,辗转反侧,十分的难。
昏暗中,从床上坐起来,习惯的想要手拉开屉,拿两片药吃。
然而,出去的手还未到屉的边沿,一只健硕的手臂突然缠上的纤腰,猛力一扯,把重新按倒在床上。
大床很软,所以,摔在上面并不觉得疼痛。
沉重温热的躯随即覆上来,压得有些不过气。
“睡不着?”顾景霆凑近,温热的呼吸落在颈间的肤上,林亦可只觉得好像被电到了一样,体不控制的轻颤着。
“正巧,我也睡不着。”顾景霆说。
“所以呢?”林亦可轻蹙着眉心,看着他。
顾景霆没有回答,而是低下头,吻住软的。
屋的空气在一点点的燃烧着,充满了旖旎的味道。
结束后,林亦可累得不轻。
扯过被子裹住体,依旧背对着他。
不喜欢这种解决问题的方式,也并不是所有问题都能饰太平。
顾景霆再次从后缠上来,搂着,“乖,洗了澡再睡。”
“我不想动。”林亦可说。
“我帮你洗。”顾景霆手去抱,却被他推开了手。
“只是洗澡么?”林亦可问。的呼吸还带着轻,目却平静的近乎冷漠。
“不然呢?你还想要?”顾景霆微微挑眉,言语间又多了一丝旖旎的味道。
林亦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