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羽飞和林亦可并肩坐在后面的位置上,他看到一双红肿的眼睛,颇有几分意外,“你,已知道了?”
“知道什么?”林亦可一头雾水,似乎意识到什么,下意识的手了眼睛。“刚赶了一场哭戏。”
陈羽飞恍然大悟般点了点头。
“羽飞哥,你找我有什么要的事么?”林亦可问。
和陈羽飞的关系算不上亲近,如果不是要的事,陈羽飞也不会找上门。
果然,陈羽飞的神变得凝重了几分,“亦可,姨夫出事了。他被卷进一起贪污贿案。”
陈羽飞的姨夫就是林亦可的亲舅秦浩,秦浩那么小心谨慎的人,怎么可能做贪污贿这种蠢事,林亦可压不信。
“我舅舅绝对不可能做这种自毁前途的事,一定是搞错了。”
“姨夫在A市的主要工作是负责城市建设和旧城区改建。他的书打着姨夫的旗号,给几个开发商走了后门,现在其中一个盘出现了严重的质量问题,开发商一口咬死了是姨夫收贿赂,示意他们工减料的。”陈羽飞如实的说道。
“那个书呢?”林亦可问。
“不见了。”陈羽飞回答。
很显然,秦浩的书见势头不对,携带巨款潜逃了,留下秦浩当替死鬼。
“只要抓到人,我舅舅就能脱罪么?”林亦可又问,一脸的担忧与焦急之。
“不好说。”陈羽飞依旧实话实说,“抓到人,还要过调查,姨夫能不能脱罪还要看最终的调查结果。但如果抓不到人,姨夫这个黑锅就背定了。”
林亦可抿不语,神焦虑。
中国十几亿人口,想要找一个人简直如同大海捞针。何况,秦浩的书携带巨款,未必会藏在国,很有可能逃到那些与我国没有引渡条约的国家。
世界这么大,那就更难找了。
“谢家已在暗中找人了,我也派了人去各地询问,但目前没有任何的消息。如果可以的话,能不能请唐帮衬一下。”
陈羽飞的意思,林亦可自然明白。
谢家只是秦浩的岳家,嫁出去的儿泼出去的水,未必会为了秦浩大动干戈,弄不好还要被连累。而陈羽飞即便有心,也能力有限。
而唐家不同,唐家是世家大族,营多年,深固,手中的人脉网更不必说。而顾景霆的手里还掌控着顾氏财团。
顾家的生意遍布全球,某些事坐起来也方便一些。
“我会和他说的。”林亦可淡淡的点头,随即又问,“我舅舅现在怎么样?已被双规了么?”
“按照规矩应该双规,但姨夫一时急怒攻心,心脏病突发院了。目前还在医院接治疗,不过你放心,没有生命危险。”陈羽飞回道。
林亦可点了点头,和陈羽飞道谢后,便下车离开了。
过车窗,陈羽飞看到一副魂不守舍的样子,不免有几分担忧,吩咐警卫员跟着,以免出什么意外。
而林亦可的确很担忧秦浩的境,等不及顾景霆回来,马不停蹄的赶去了军区。
林亦可很识趣,从不掺和他的公事。所以,这还是第一次来军区找顾景霆,并且,没有进去,只是等在正门口。
倚着车门,有些茫然的看着军区门口不停的有人进进出出,门口的警卫站姿笔,像一棵拔的苍松。
秋末冬初的季节,有些冷,林亦可出来的匆忙,没穿厚外套,只能双臂环住体,借此取暖。
好在,并没有等得太久。远远的,见到顾景霆从军区走出来,门口的警卫直了体向他敬礼。
林亦可下意识的迈开双走过去,等走近一些,才发现他的边还有一个人。还是一个识的人——苏卿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