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既然把一切都算计好了,还和我说这些干什么?”苏卿然冷眼旁观,恨不得离这个男人远远的,以前,怎么没发现他这么可怕呢。
是恨不得林亦可死,但把一个人折磨致死,是没那个胆量的。
“林亦可现在对唐灏伤的事一无所知,当然要有人告诉才行。”唐涛理所当然的说道。
“你想让我去说?”苏卿然听完,一个激灵,用力推开他。“顾景霆如果查出是我多,到时候秋后算账,不弄死我才怪。”
苏卿然不蠢,不会自己做找死的事儿。
“当然不用你去说,何况,你去说了,林亦可也未必会信。有比你更合适的人选。”唐涛高深莫测的说。
“谁?”苏卿然不解。
“陈羽飞的妈。”
“一个病歪歪的老太太,怎么会去嚼舌。”苏卿然说。
“那个老太太现在不得他儿子早点娶你进门,再生个大胖孙子。只要你给点儿口风,让知道,儿子看上了一个有夫之妇,自然知道该怎么办了。”唐涛一副竹在的模样。
苏卿然点了点头,对付陈母,还是手到擒来的。并且,即便将来东窗事发,唐灏要清算也算不到的头上。
“我知道了。”苏卿然点头应允。
唐涛见识趣,扯过,低头在锁骨上用力的啃了一口。但他很有分寸,并未留下痕迹。毕竟,苏卿然还要在陈羽飞母面前充当好人。
“你放心,这件事解决之后,我不会再找你。你就安心的当你的陈太太好了。”唐涛承诺道。
苏卿然点头,“希如此。”
说完,不耐烦的推开他,快步走到门口。“话说完,我该走了吧。”
唐涛点了点头,从床头柜的屉里翻出电子钥匙。不过他开锁之前,又叮嘱了句,“我不习惯带套子,你自己记得吃药,我可不希弄出私生子。”
“你想多了。”苏卿然目冷的像冰,丢给他一句后,转跑了出去。
……
而与此同时,林亦可仍不知道顾景霆伤的事,更不知道自己又被人给惦记上了。
正搂着儿子躺在小床上,手里拿着一本话书,给小家伙讲故事。
帆帆窝在妈妈软的怀里,漂亮的黑眼镜微眯着,已有了些困意。
林亦可的指尖翻动着书页,声音温低缓的讲着微话故事。
“树和风筝。老鹰风筝落在一棵树上,树用枝条的缠住了它。拥有一只老鹰风筝,树很快乐。老鹰风筝挣扎着,他一点儿也不快乐。日出日落,风风雨雨,老鹰风筝渐渐褪,他叹着气,心想:这辈子,我没有机会飞了。树听见了风筝的悲哀,松开了枝条,老鹰风筝飞远了,消失在天边,树有些不舍,但很快乐。”
林亦可的故事讲完,陷了长久的沉默。
想,如果是树,那么,顾景霆就是那只老鹰。他应该展翅高飞,而不是陪着困在枝头。
他有他的信仰和抱负,如果一个男人没有了一飞冲天的壮志,他的生命就会慢慢的斑白褪。不应该自私的为了自己的快乐,而让他悲哀。
“妈妈,你怎么不讲了,还有好多故事呢。”声气的声音想起。
林亦可一低头,看到帆帆正睁着一双黑葡萄一样明亮的眼眸看着。
林亦可笑了笑,轻轻的吻了一下儿子的小脸颊,继续翻动手中的话书,接着讲起来。
一本话书翻完,小帆帆也进了梦乡。
林亦可蹑手蹑脚的走出儿房,回到主卧。
卧室里清清冷冷的,林亦可坐在床边,突然很想很想顾景霆,于是,又失眠了。
林亦可躺在床上辗转反侧,无法睡,直到天亮后才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