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亦可扯过被子,直接倒在了病床上。
对于的小孩脾气,陈羽飞淡淡一笑,站起,走出病房。
没多久,他拎了一盒温粥回来。
菠菜蛋花粥,口味很清淡。林亦可一只手拿着勺子喝粥,语气有些漫不心的问,“我怎么进医院的?”
“失足落水。”陈羽飞回答。
“落水怎么还伤到胳膊了?”林亦可又问。
“可能是在水下被利刮伤了吧。”陈羽飞说。算是善意的谎言。
林亦可既然不记得了,他宁愿永远不记得才好。毕竟,那些并不是什么好的记忆。
林亦可倒也没刨问底,吃饱了,下地活动了一下,还让陈羽飞给找了纸和笔,很有兴致的在纸上画着音符,偶尔还哼唱几声。
陈羽飞想,很多时候,忘记痛苦,才会快乐。
林亦可吃过晚饭,直接倒在病床上。
陈羽飞在病床下面搭了一个临时床,两人之间隔着泾渭分明的距离。
他听着清浅均匀的呼吸,才渐渐有了几分睡意。
从他把从冰冷刺骨的河水里拉出来的那一刻开始,昏迷了一天一夜,他守了一天一夜。
他看着平静沉睡的模样,有那么一刻,他真的希时间可以从此停职,他希可以就这样,永永远远的守着。
陈羽飞熬了一天一夜,的确有些疲惫。他合起眼帘,刚有一些睡意,突然听到病床上林亦可发出惊慌的哭声。
“冷,好冷!”闭着眼睛,体蜷一团,在被子里不停的颤抖着,抖得像筛子一样。
陈羽飞的睡意一下子就醒了,他立即从临时床上坐起来,快步走到病床旁。
“小可,小可,怎么了?”陈羽飞张又担忧的喊着的名字,“林亦可,醒一醒!”
林亦可似乎本听不到他的声音,自顾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的世界,只有冰冷的河水,只有沉寂,黑暗和死亡。
林亦可冷的不停的颤抖,那种寒冷,好像是发自心的一样。
“林亦可,林亦可!”似乎有人在喊的名字,黑暗中,突然看到一只肮脏的手向自己。
“啊!走开,别我!”林亦可突然惊起来,挥出了握着的拳头。
“亦可,别怕,别害怕,只是梦而已,快醒过来。”陈羽飞出手臂,试图拥抱,给温暖和安。
然而,他的手掌刚到,林亦可就好像一只惊的小一样,拼命的惊和挣扎起来。
陈羽飞躲闪不及,还被胡乱挥过来的拳头结结实实的打在了脸上,一张俊脸都被打偏了。
陈羽飞站在病床前手足无措,急忙按响了床头铃。
值班的医生和护士赶过来,对于林亦可这种失控的状况,医生只能让护士给打一针镇定针。
两个护士,外加上医生和陈羽飞,四个人一起才勉强的按住了林亦可。
林亦可失控尖,声几乎能刺穿人的耳,脸上的表异常的惊恐。
一个护士拿起针头,把冰冷的针头在了手臂的里,针管中的体缓缓的推进的体,林亦可终于慢慢的冷静下来。
不再挣扎,也无力挣扎。闭着眼睛,漂亮的眉心深蹙着,似乎陷了深深的恐惧的噩梦里,无法挣脱。
陈羽飞细心的替盖上了被子,深蹙的眉宇间,是深深的心疼。
林亦可落在那些亡命之徒的手中,曾历过什么,他不能问,也不敢问。其实,不记得,永远不要记起,才是最好的。
医生说:“通常人到巨大的刺激之后,就会出现这种失控的状况,这属于心理疾病,等康复出院之后,我建议你们家属带去看一看心理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