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的西装看起来一丝不苟,连袖口领口都整齐地扣好,带着一略显沉闷的领带,不过苏语晨倒是并不介意这些外在的条件,至对面这个人并没有长得歪瓜裂枣。
哦对了,忽然想起来对方是个律师,还是个主商业案的律师,这样的话对时间的把控到了如此确的地步,也就能够理解了。
“你好,我韩宇,任职FH律师行,主商业案,平时工作非常忙碌,所以我希另一半可以不要工作在家里专心地带孩子照顾父母。”西装男一开口就没有停下来的节奏,只听他继续说,“不过你放心,该给的家用我不会的,我品行很好也不会和别的人有什么暧昧,只要工作完就会回家,偶尔会有出差,我希许小姐能够体谅我的工作。当然如果苏小姐不喜欢做家务的话我们可以请一个保姆,这些都不是问题。”
苏语晨微笑着听对方那个看起来似乎很厉害的律师絮絮叨叨地说了将近五分钟,要不是场合不允许,甚至想为他鼓掌,他只用了短短的五分钟就将他的生平事迹都介绍清楚了,包括他的家庭工作生活朋友,甚至连未来的生活都已计划好了,简直就是个……超级完的雇主。
是的,雇主。
除了这个词语,苏语晨实在想不出还能用别的什么词语来形容眼前这位韩律师,他要的不是个老婆,而是一个合作伙伴,一个婚姻合约的伙伴,能够共同遵守合约并且履行夫妻义务的伙伴。
“对于我刚才说的,苏小姐有什么异议吗?”韩宇用了一种仿佛很民主的语气说道,“毕竟婚姻是一项双向选择。”
看看,连双向选择这样的字眼都出来了,苏语晨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只微微一笑:“不知道韩律师年薪大概是多?”
对于的问题,韩宇显然并不意外,眼里的不屑一闪而逝,不过他还是非常得意地回答:“大约在五十万左右,不过有些案子会有一些提,所以许小姐可以放心,我一个人就完全能够负担得起一个家庭的开销。”
用钱来谈论问题,实在是苏语晨最不喜欢的方式,尤其这还是相亲,是和婚姻和爱都会有些许关系的东西。
“我的年薪也是五十万,那么不知道我能不能要求韩律师不要工作在家里带孩子照顾老人呢?韩律师完全可以放心,我一个人也完全能够负担得起一个家庭的开销。”苏语晨说这些话的时候,对面男人的脸倏地就沉了下来。
大概是觉得苏语晨在辱他吧?觉得让他一个大男人不要工作在家带孩子照顾老人,是一件辱人的事吧?那么反过来,为什么他就能理所当然地认为,人就该在家相夫教子?
“苏小姐你……”韩律师脸难看地开口,不过却被苏语晨打断,只听礼貌地微微颔首,“不好意思,今天的相亲就到此结束吧,很显然我们并不合适,我还有事我就先走了。”
在他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苏语晨从包里掏出一张百元大钞放在桌上,拿起包就往外走去,没有半分停留地上车走人。
只是二十分钟,苏妈妈的夺命连环拷就已来了,劈头盖脸地就是一顿责难,反正中心思想就是说人家韩律师是手里的相亲牌里最好的一个,而且人家律师很有诚意,可是偏偏却这样不给人家面子,竟然还当面辱人家。
叹了口气,苏语晨将电话挂了,方向盘一转,忽然不想回家了,往闹市区的商场方向开去。
记得的蓝曾对说过,像这样一个济独立又宽裕的孩其实是最难找到老公的,因为这样的孩并不是任何男人都能驾驭得了的,除非那个男人足够强大到让仰的地步,否则恐怕就永远是这样兜兜转转一辈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