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因为两人都想到了老板家里的事，都十分沉默。
“如果……我是说如果，你在阳宇呆不下去了……”语晨犹豫地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们很谈论这个问题，虽然许多事是大家心知肚明的，但是同时这许多事也是不能提及的，就像一些伤痛，假装没有看到，假装它不存在。
“我在阳宇待了五年了，小彦出生的时候是阳姐陪着我，那时候我就对我自己说，我一定不会离开阳宇。”许诺低着头，搅拌着手里的勺子。
后面的那句话没有说出来，语晨心里却是明白的。
从前阳姐在的时候，许诺从没动过离开的念头，甚至可能想一辈子都呆在阳宇，但是现在阳姐离开了，还会不会继续留下来，这个问题恐怕自己都思考了很久。
“之前我就有觉，老板好像有不动作，只是没想到他的动作越来越明显了。”语晨不过回国一年，甚至不是多八卦的人，连都能有所察觉，可见老板是压就没有打算避忌着谁了。
许诺是事务所的老员工，本的业务能力过，这些年累积的人脉非常厉害，再加上阳姐离开的时候将一些举足轻重的人都介绍给了，所以如今阳宇的老板想动许诺，也是需要思考的。
更何况就算不考虑其他的，就说许诺一年能给事务所拉来多业务，若是缺了，事务所恐怕是会缺许多利润的，这也是阳宇的老板一直都没有动的原因之一。
“其实我没有夺权的意思，他心里也是明白的。”许诺叹了口气，摇摇头，“只是明白是一回事，愿不愿意相信又是另一回事了。”
这就像古代的君王，即使他再信任一个人也不会真的愿意将所有的权力都给他的，因为权柄的滋味实在是太妙了，连他自己都无法自制，他就更不会相信别人会放弃权力了。
“以前阳姐很信任你。”语晨进事务所的时候老板还没有换人，但是接触地并不多，毕竟刚进事务所的时候并不被待见，后来和许诺悉的了以后，才渐渐地悉阳姐，只是可惜那时候阳姐已查出了病，开始渐渐地离事务所的工作了。
“我们总是很容易陷在自己画的圈子里走不出来。”许诺幽幽地叹了口气，略有几分惆怅。
在工作里一直都自诩是个无所不能的金刚，在外人面前似乎也是个冷无的强人，但是语晨却了解真正的，了解那个因为历得太多而变得敏固执的。
午餐结束，两人的对话也就结束了，没有结论，甚至没有太多能思考的问题，但是一整个下午语晨的心都不太好，虽然工作效率依然很高，但是整个人却被一低气压笼罩着。
就连天气都莫名其妙地下起了大雨，倾盆大雨像是倒下来似的，语晨纠结地立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往下看，街上的人走路都很快，还有许多人在路边躲雨。
“这么大的雨，我送你回去吧。”快下班的时候，许诺这样对语晨说。
说来可笑，语晨大学毕业就拿了驾照，但是的开车技术实在是soso，尤其是这种雷雨天气，简直就是对开车技术最大的考。
“不用了，你去接小彦吧，我一会儿自己开车回去。”语晨摆手拒绝了许诺的建议，看起来毫不在意的样子。
因为单亲的缘故，小彦早早地进了儿园，又因为许诺工作的关系，为他报了晚托班，通常都会在儿园留到许诺下班，有时候加班去晚了，总会看到儿子一个人孤零零地坐在教室里，所以后来许诺总是尽量将需要加班的工作带回去做，先去接儿子。
“好啦，我这么大的人了，又不是孩子，你赶去接小彦吧，今天这么大的雨，大家肯定早早去接孩子了。”语晨忍住翻白眼的冲动，许诺总是把当孩子，真是无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