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真的很累，小心翼翼地討好你、呵護你，不讓旁人覬覦你，本王做了所能做的一切，為何，你卻連一個機會，也不肯給本王？”平靜的語調帶著幾分輕，他怔怔著，昏暗的線裡，白靈兒甚至看見了他臉上一閃而過的脆弱與哀淒。
“我……”仍在猶豫。
“主人，你就告訴二呆吧，別再糾結啦。”白白得淚流滿面，嗚嗚嗚，二呆好深。
“就是啊主人，拿出你當時收復人傢的魄力來，就算最後失敗了，可你勇敢過，爭取過。”紅紅也在鼓勵，作為主人最親的小夥伴，它和笨兔子都知道主人喜歡著二呆，又不肯坦然承認的原因。
雖然它不能理解主人的想法，認為主人太矯，可一直把話憋在心裡，不說出來，那怎麼行？
說了，即使不被對方理解，可至曾經坦誠過。
“不要給自己的將來留下憾。”到最後，就連素來沉默寡言的白蓮，也忍不住出聲。
三個小夥伴的鼓勵，讓白靈兒萌生了一壯士割腕般的孤勇。
應該試一試，說了，即便二呆不能接的想法，也無憾了。
白靈兒大力抹去臉頰上晶瑩的淚花，霍地抬頭看向莫長歌。
“我可以告訴你，你想知道的，”就是這樣，不要怕，一鼓作氣地說出來吧！“是，我喜歡你，見不到你時，我會想你在做什麼，為什麼不來見我，看到別人責備你，我會站出來替你說話，不願看見你人欺負，你送我的每一件禮，我都會保管得好好的，我喜歡你，在你還是二呆的時候，就一直喜歡著。你那麼優秀那麼好，我怎麼會不喜歡呢。”
莫長歌愣了，目一片驚詫，他沒有想過，會從靈兒口中聽到這樣一番話。
幸福來得太突然，也太快，快到他竟有些暈乎乎的，以為自己正在做夢。
一場曾做過無數次的，黃粱夢。
莫長歌在愣怔後，只覺狂喜，那從心底油然而生的喜悅與激，讓他的不自覺微起來，就連呼吸也比平日急促了許多。
但他很快就冷靜下來，因為他知道，靈兒必然還有話沒說，譬如，明明喜歡自己，卻一再拒絕的理由。
“我是喜歡你的，可我不能嫁給你，二呆，或許你會覺得我的顧慮很可笑，但我真的是這樣想的，”白靈兒深呼吸一下，“我要的，不是那人多有權，多有勢，我只是希給能找到一個我喜歡的，而他亦喜歡我的人，一起到老，沒有妾侍，只有彼此。我不覺得我有在你面前提要求的資格，唯有守住自己的心和自尊。”
一生一世一雙人，要的僅僅是這樣，可太清楚，這種想法在古代有多麼可笑。
“寧做寒門妻，不做名門妾。”說完，白靈兒苦地笑了，“是不是覺得我在白日做夢？”
莫長歌一臉驚詫，他萬萬沒想到，心裡顧慮的，竟是這樣一件事兒。
“我不想和其他子去爭一個男人的寵，更不想勾心鬥角的與人算計，那樣，不是太可悲了嗎？就算你笑話我，我也不會改變我的想法，如果找不到這樣一個人，那我寧肯一個人過一生。”從沒奢過，二呆能夠理解自己的想法，他是土生土長的古人，而且還是堂堂雲國王爺，他怎麼可能理解？
把心裡的想法說完後，白靈兒忽然覺得整個人輕松了很多，大抵是知道自己會被笑話，也就破罐子破摔，就當是斷了心中那份無疾而終的念想。
“好啦，”沒給莫長歌說話的機會，“你想知道的，我都說了，你的回答，我大概也能猜到，總之，就這樣吧，做不了夫妻，我們還能做朋友。”
白靈兒不想讓自己太過難堪，故作輕松地笑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