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妹妹!他要妹妹!
白靈兒滿心無奈,低聲哄著安安:“寶貝乖,陪你哥哥再玩一會兒,你看,哥哥哭得多傷心啊。”
“……”不理。
安安閉上眼睛,小用力拱了拱,一副置若罔聞的模樣。
白靈兒沒了法子,只得朝莫長歌眉弄眼,示意他快去哄兒子,能讓醜醜停止哭泣的,也就只有他了。
莫長歌悻悻松了手,心由晴轉。
這是第幾次了?每當他和靈兒親近時,這兩個小鬼頭總會弄出些靜出來。
邪肆的眸染著幾分不悅,穩步靠近醜醜,單手拎著他的後領,看似魯地把人拽起來。
“爹!妹……妹……!”醜醜委屈地在他懷中,裡一個勁念著妹妹,似是在求助莫長歌,把妹妹搶回來。
莫長歌滿頭黑線,極不願意承認,這黏人的小鬼頭是他的種。
京城近日來的氛圍,卻是與攝政王府的逍遙自在不同。
經督察史上折狀告,各地不乏有多名重臣門生,在撥款修建福利院時中飽私囊,將大批銀兩私吞,以至修建工程進展緩慢。
這折子如一顆巨石拋平靜的湖面,立時炸得朝堂一片嘩然,不重臣紛紛舍棄昔日門徒,極力想從這事兒中,以求自保。
太子卻不願息事寧人,不僅懲了折子上的諸多地方員,連這些重臣也到波及,有人因此貶職,有人因此罰扣俸祿,一時間,朝廷人人自危。
而得知此事的百姓,卻拍手稱快,只覺天子此舉大快人心,是為黎民撐腰。
夜,攝政王府書房裡,油燈閃爍著晦暗的圈,莫長歌著一暗常服,正倚案翻閱各地管事送來的賬本,上邊的條條款款記錄的,皆是為福利院募捐的每一筆銀兩。
單就莫長歌親手捐出的就有數十萬兩黃金,而以各地管事的名義捐出的,更是數額滔天。
“主子,”孤狼推門而,神略顯凝重,“李大人來訪。”
莫長歌抬了抬眼皮,眸中有一抹芒閃過,似對李智的來意有一番計較。
“請他過來。”
合上賬本,悠閑地捧起茶盞淺抿了口,視線躍出窗戶,往長靈居的方向去。
不曉得靈兒這會兒睡得可還安穩,會不會又踢被子了。
李智進屋時,瞧見的便是他這副漾的表,和煦如風的面龐有一瞬的僵,他輕咳一聲,方才將莫長歌的思緒喚回。
“說吧,今兒吹的是哪門子風,你竟這麼晚過府來了?”
“王爺是真不知,還是故作不知?”李智擰眉問道。
孤狼極有眼地將房門合上,盡責守在門外。
陌影帶著六名衛,為王妃送礦石去了月城,這守衛之責,自該由他來做。
屋中,莫長歌貌似不解地挑了挑眉:“此話何意?本王又非你肚子裡的蛔蟲,如何能猜到你的來意?”
“王爺!”李智很是無力,苦笑道,“朝堂這三日來的舉,您當真看不出另有別嗎?皇上他雖罰了八名重臣,但重罰的,卻都是與您有所來往的僚,餘下的僅是扣俸祿,幽府中半月靜思己過而已啊。”
昔日,王爺領兵洗宮闈,一手鎮下反叛的四皇子一黨,後來,其調的武將,以及那些個力撐他穩固朝堂的大臣,皆被明升暗貶,調離要職。
如今,皇上更是以連坐之名,將這批員挨個貶職,看似是肅清朝堂蛀蟲,實則是借題發揮,想要遏制王爺在朝廷的勢力。
莫長歌久久不言,神亦是高深,人著實難以猜,他的心思為何。
半響後,他方才說:“縱然如此,又如何?那些人的確犯了國法,縱容手下門人肆意妄為,欺黎民,皇兄所做的,並無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