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路過這兒,有些了,想來討口水喝。”白靈兒揚起甜的笑,請求道。
“了?”張獵戶狐疑地看了幾眼,見就一個人,並未心生懷疑,“等著。”
他轉進屋,用一個烏黑的碗從水缸裡舀了半碗水順著那道細小的隙塞了出來:“拿去吧,真是活見鬼了,你這小丫頭居然跑老子這兒來討水。”
白靈兒憨憨地了腦勺,裝作沒聽懂他的抱怨。
接過碗,抿了一口。
寬大的袖抖了抖,有白的末從袖子裡到水中,轉瞬,消失不見。
“呀,這水怎麼有一甜味兒?”驚呼出聲,“叔叔,你傢的水和我傢的不太一樣。”
“甜的?”這水分明是他從鎮子外的河裡用扁擔挑回來,怎麼會有味道?
張獵戶一把將碗搶過來,咕嚕嚕灌口中,大咧咧地罵道:“哪有什麼味道?你這小姑娘青天白日說什麼胡話?從哪兒來,滾回哪兒去,在我這屋外晃。”
木門哐當合上,白靈兒這回學了乖,往後退了兩步,沒被濺上一臉的灰。
咧開,得意的笑出聲來。
“主人,我們接下來要做什麼?”白白好奇地問道,真話果都給他吃了,主人怎麼不趁機問他呢?
“當然是去找證人咯。”就一個人聽到真相還不夠,即便這人說出實話,證明孫記酒樓的事是污蔑,但沒有其他人在場,誰會相信?還不確定真話果的藥效能持續多久,正好能借著這個機會好好觀察。
白靈兒架著牛車來到孫記酒樓,剛出現,昨天見過的太監急急忙忙迎了上來:“葉姑娘。”
“孫掌櫃在嗎?”跳下木板,拍了拍手笑地問道。
孫復正在櫃臺後邊撥著算盤,清點昨日的盈利。
酒樓裡沒什麼客人,只有小貓兩三只,這蕭條的景況與孫記以往的盛況迥然不同,平白多了幾分慘戚戚的蕭索。
“孫掌櫃,我來給你報喜啦。”白靈兒故作神地說道。
“喜從何來?”孫復抬了抬眼皮,估著是王爺看重的丫頭,才分心同說話。
“你跟我來不就知道了嗎?”說著,沒給孫復拒絕的機會,催著他快點跟自己走。
孫復有些不太願,他這酒樓裡一大堆事兒等著理,哪有功夫陪胡鬧?
“隨去看看,本王也很好奇,你想做什麼。”莫長歌的影從二樓旋落下,若驚鴻。
白靈兒看得瞠目結舌,輕功!貨真價實的輕功!
雙眼冒著星,好帥啊!
“主人,將來你一定比他更厲害。”白白的聲音恰巧響起,將從晃神中喚醒。
沒錯,等把修煉功法練好,未來也可以飛天遁地。
“快走吧。”回神後,再度催促。
在莫長歌的默許下,孫復只能跟上。
白靈兒領著他們直接到了衙門,拿起擊鼓鳴冤的鼓棒,敲響大鼓。
“什麼人?”衙差從府內跑出,見到莫長歌的影,慌忙跪地行禮:“奴才拜見十王爺。”
“嗯。”他微微頷首,舉手投足間散發著與生俱來的優雅貴氣。
“我們是來報案的。”白靈兒表明來意。
衙差恭敬地請他們來到公堂上,立即進內室,將這事稟報給正在休息的知府大人。
知府殷勤地伺候莫長歌坐在堂上旁聽,要不是他不願坐主審的位置,說不定知府連自個兒的寶座也會讓給他。
“啪。”驚堂木狠狠一拍:“堂下何人?要報什麼案,從實招來!”
孫復在暗中朝白靈兒眉弄眼,倒是快說呀。
“大人,是我的報案,”低垂著頭,模樣似有些不安,“我是孫記酒樓的廚工白靈兒,我傢掌櫃前幾天被冤枉,我想替他申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