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工地回到村裡,天漸沉,月亮升上天空,斑駁的月照亮了碎石堆積的路面。
王氏坐在院子的小木凳上,給明兒制襁褓,一針一線做得分外認真,白祁耀還在山頭的新房邊忙活,白寶兒代替了白靈兒給工人送茶送飯的工作,這會兒還沒回傢。
“娘,天都黑了,明天再做吧。”線這麼暗,的眼睛會不了的。
“就差一點啦,你先去吃飯,飯在桌上放著呢,等我做好,待會兒就給明兒換。”王氏搖搖頭。
白靈兒有心想幫忙,但的針線活實在太差勁,就算想幫忙也幫不上,只能由王氏去了。
吃過晚飯,白靈兒就想回房間去看看明兒,剛進屋,哄了明兒一會兒,小傢夥瞪著一雙圓溜溜的大眼睛,裡咿呀咿呀著,嘟嘟的小手還在不停揮舞,看上去可極了。
白靈兒的心得一塌糊塗,的弟弟怎麼能這麼萌?
一邊逗弄孩子,一邊給他喂牛,這可是村裡的母牛提供的新鮮水。
砸吧著小吃飽喝足,白明兒玩累了,窩在白靈兒懷裡睡過去,小手吸在裡,還時不時吐吐泡泡,萌化了白靈兒的一顆心。
小心翼翼地把弟弟擱到床上,轉出門,可是,當從房間的窗戶邊經過時,卻發現了一件很奇怪的事。
“白白,藥好像了,”打開窗子,瞅著窗沿上前幾天灑的白末,“你看這裡,有被人過的痕跡。”
誰靠近過窗戶嗎?
當初和劉孜搗鼓出迷藥,就灑在王傢四周,後來再沒有陌生人闖,也就放了心,可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在明兒的屋子裡灑了藥,尤其是門口和窗子這兩個能進出的地方。
往窗子外看了看,那兒是傢裡的茅房,幽靜的院子空的,不遠就是圍墻,白靈兒仔細看了半天,也沒看到被迷暈的人,心裡愈發到奇怪。
“主人,會不會是你記錯了?”白白迷茫地問道,“這兒沒人啊,可能是傢裡人不小心到的吧。”
只有這個解釋能說得通。
“不會的。”白靈兒很肯定,“藥我特地灑在窗臺外邊,他們就算進屋來開窗,也不會到藥的,除非是有人想從外邊闖進來,對方一定還有接應的人。”
會是誰?和上次那幫人是一起的嗎?
擔憂地看了眼木床上呼呼大睡的明兒,心裡很是不安。
到底是誰想找明兒?
再次記起那塊明黃的佈帛,搖搖頭,不可能這麼狗的,又不是小說,隨隨便便撿個嬰兒,就是皇子。
“主人,那現在怎麼辦?”白白想不出辦法,他們連對方是誰都沒清,只能被挨打啊。
白靈兒想不出什麼好辦法,敵暗我明,能怎麼著?
等到劉孜與白祁耀、白寶兒一起回來,把人拽到一邊。
“上次的藥還有剩下的嗎?都給我。”要在四周通通灑上。
“你這是怎麼了?上回的配藥這麼就用了?”劉孜大驚訝。
“有備無患嘛,最近村裡大出風頭,要是引來賊子惦記怎麼辦?”白靈兒給出的理由很合理,劉孜心裡覺得或許想多了,有點大題小做,但他還是將餘下的藥給了白靈兒,還答應晚上再配些。
有了上回的經歷,傢裡人對白靈兒在屋外灑藥的舉倒是接得快,並沒有察覺到任何的不妥。
夜,村莊裡偶有幾聲狗吠驚起,寂靜的夜幕下,隨雲與隨海帶領著六名死士潛王傢村。
白日已有死士來過村莊,打聽到村莊裡幾戶人傢有嬰兒,據月份推斷,他們判定皇長孫就在王傢,本是想白日把人帶走,晚上前來洗王傢村,誰料到,死士剛靠近屋子,竟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