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年紀,心腸卻這般狠毒,哼,難怪白傢老三會分傢自立,多半也是和娘在背地裡教唆的吧。”百姓還在談論著公堂上的一幕,這會兒,他們一個個早已偏向白祁,認定錯的是白靈兒。
三房最近屢屢出事,老李親娘的慘死,已讓百姓對這一傢子有了看法,這會兒又鬧出白靈兒狀告大伯一事,比起,他們自然偏幫更為弱勢的白祁。
一路從衙門出來,流言蜚語沒有停止過,那些譴責的視線,讓白靈兒心裡很是不舒服。
沒有做錯!
背脊得筆直,在千夫所指的目中,穩步離去,看似消瘦單薄的軀,這一刻,仿佛擁有頂天立地的力量。
莫長歌靜靜站在衙門外的臺階上,目送那抹倩影消失在街頭,眸專註,久久沒有收回來。
“王爺,此案難啊,白秀才不肯伏法,僅有老李一人的口供,怕是很難定斷。”知府唯唯諾諾地站在他後,低聲稟報。
老李與白傢素不相識,又無往來,縱然有他出面指證,但證據太,站不住腳,隨便斷案,怕是會招來百姓的怨言。
知府一個腦袋兩頭大,一邊是白靈兒,一邊是白秀才,他偏幫哪邊都不合適。
“會有法子的。”莫長歌抿說道。
王爺對白靈兒的信心從何而來?知府滿臉錯愕,就一農傢,能有什麼本事?
可惜,他心裡的疑,沒有人願意為他解釋。
白靈兒散發著一低氣,趕著馬車離開黃花鎮,自從離開衙門後,的臉就沒好看過,黑的,如烏雲遮頂。
“主人,咱們給他下真話果,不信他不說實話。”白白在空間裡圍觀了方才的整個審案經過,對白祁各種不齒,這會兒主站出來,替白靈兒出主意。
“這不是重點。”白蓮突然出聲,冰冷的話語凍得白白渾一冷。
“你啥意思?難道我這主意不好嗎?”哼,它一定是故意在和自己對著幹!
白蓮懶得同這只傻兔子做口舌之爭,繼續道:“解決流言,才是當務之急。”
即使白祁伏法,白靈兒大義滅親,揭發他惡行的行為,依然會為百姓們攻擊的黑點,不論有多理由,對長輩不尊、不敬,將會被天下人所不齒,想想看方才,白祁那番惺惺作態後,明知道是他們不對在先,可百姓遷怒的,埋怨的,卻是!
“什麼流言,主人本不在乎這些東西。”白白翻了下兔子眼。
“……”它是在賣蠢嗎?白蓮倍無力。
“別吵了,白白說得對,不管怎麼樣,讓他認罪才是我最想做的事兒。”白靈兒勒緊韁繩,堅定地說道。
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待,只要能讓傷害傢人的黑手伏法,願意背負天下罵名!
來到村口,隔得老遠梯田裡正在除草的表嬸便住了白靈兒,提著把鐮刀一路小跑過來:“靈兒啊,你快找個地方躲躲,別回去。”
“表嬸,怎麼啦?”白靈兒跳下甲板,出一抹笑問道。
“哎呀,我跟你說啊,一刻鐘前你那爺爺和來了村裡,這會兒還在大吵大鬧呢,說是要找你算賬,你先去村東頭那避避吧,等他們走了,再進屋去。”表嬸拍拍的肩膀,臉上滿是擔憂。
爺和來王傢了?白靈兒心裡咯噔一下,扭頭就往屋那邊沖。
該死,他們來做什麼?鬧事嗎?
敞開的大門裡,白傢老太太的嚷中氣十足:“王氏,這就是你教出的好閨!我們白傢丟不起這個人,不管你大哥有什麼錯,這件事到此為止,別以為分傢出去,你們就不是白傢人,咱們傢名聲毀了,你們難道還能討得了好不?”
“娘。”白靈兒一個箭步跑進前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