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等尚書府的人找上門,白靈兒卻等來了東宮的李管傢。
第二天,京城下著淅淅瀝瀝的小雨,剛吃過早膳想去店裡,剛巧到過來送請帖的李管傢,接過帖子一看,竟是太子為流落在外的子嗣莫崢補辦的一場滿月酒。
“太子爺知道白姑娘乃是十王爺的好友,想邀請您與十王爺一道赴宴,還請白姑娘莫要推辭。”李管傢熱地邀請們全傢赴宴,還把莫長歌給抬了出來。
白靈兒有些奇怪,可想想和莫長歌的,又覺得太子此舉似乎在理之中,便答應下來,聲稱會準時到場。
不知道,太子此舉醉翁之意不在酒,打著請們一傢子赴宴的名頭,實際上,不過是為了看看自己的親生骨。
若沒有合適的名頭與之見面,定會惹來懷疑,遂才想出補辦滿月酒的點子,這樣一來,白靈兒以莫長歌紅知己的份出席,也就能說得通了。
當然,這個想法也得到了莫長歌的默許,那日太子出現在十王府便是同他商議此事去了。
滿月酒的請帖四品以上朝臣幾乎全都收到了,距離宴會尚有一段時日,白靈兒把這事提前給王氏說了一番,立馬忙活著趕制新服,不願穿得太寒磣,給兒丟了面兒。
鐵匠鋪的工人來了趟容店,把蒸餾給白靈兒送來。
掀開佈帛,歡喜地看著蒸餾,左右滿意得不得了。
“白老板,此是按照你的圖紙打造而,你看看可還行?”小二笑著問道。
“做得極好,諾,這是餘下的銀子。”白靈兒把尾款結清後,親自送小二出門。
劉孜和張掌櫃好奇地瞅著櫃臺上的蒸餾,有些面面相覷。
這到底是個什麼玩意兒?
“過段日子再告訴你們。”白靈兒決定保持神,抱著蒸餾提前離開店鋪,回到傢裡,把門鎖上後,準備開工煉制油。
王氏見今兒回來得早,提早一個時辰做好午膳,但白靈兒卻沉浸在提煉油的工作中,哪顧得上吃東西?來了好幾趟,愣是沒能把白靈兒出門,索由去了。
白靈兒先找了些蘆薈的,然後放到蒸餾的篩板上,再控制靈火燒煉底部,沒過多久,就有咕嚕咕嚕的水泡聲從皿裡傳出來,白白瞪圓了一雙紅彤彤的兔子眼,眨也不眨地看著蒸餾。
“你說主人能功嗎?”紅紅同它說著悄悄話。
白白翻了個白眼,它說的不是廢話麼?主人怎麼可能失敗?
但事的發展卻並沒有想象中那麼順利,水蒸氣蒸餾法白靈兒僅僅是按部就班的作,火候有所欠缺,第一次第二次,通通失敗,沒能功提煉出蘆薈的華。
沒有失,而是再接再厲,繼續控靈火燒制皿,鐵了心和蒸餾杠上,非得做功。
中午回到傢裡,可直到夕落山,仍然沒能煉出一滴油。
王氏做好了晚膳,等劉孜從店裡回來後,讓白寶兒過來人。
敲了敲門,白靈兒灰頭土臉的從屋裡出來,神有些懨懨的,屋子裡充斥著一濃濃的白煙霧,白霧中還夾雜著些許氣味,白寶兒趕緊捂住口鼻,悶聲問道:“姐,你在裡頭燒屋子嗎?”
“不是,”白靈兒搖搖頭,把門敞開風,“我在做新的容藥呢。”
“哦。”白寶兒點點頭,對這門學問一竅不通,只覺得自傢姐姐是個有能耐的,從來不認為失敗這兩個字會出現在姐姐上。
白靈兒洗幹凈臉後,才去前廳吃飯,剛進門,就被王氏著腦袋教訓。
“娘知道你忙,可就算再忙這飯總不能不吃吧!”
“是靈兒不對,娘,你就原諒靈兒這一回,別生靈兒的氣。”撒道,將王氏心裡的惱火平,吃過晚餐,立馬又急吼吼的回到房間,投工作中,看得王氏又好氣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