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無憂洗漱了一下帶著紀青出門。
今天要去紀傢鋪子,見大掌櫃。
一兩個人想離開京城好辦,那麼多人一起離開,就沒有那麼簡單了,要好好商量才行。
到了紀傢鋪子,大掌櫃紀文潤,也就是紀青的爹,一開始果然不相信無憂,但無憂早就竹在,一番談之後,大掌櫃發現無憂不僅真的要離開京城,甚至計劃都有了。
哪些鋪子可以賤賣,哪些鋪子不宜驚,什麼東西要,什麼東西不要,京中的這些人分幾批怎麼走,全都說的井井有條。
雖然還有一些不完,那也是因為無憂對紀傢鋪子的了解還不全面,紀大掌櫃再略微一提,無憂立刻就想出辦法修正了原來的。
到後來,紀大掌櫃激的眼淚盈眶,直接給無憂跪了下來,不住地說著:“等到了,終於等到了,總算不負夫人所托。”
紀傢眾人對紀夫人的忠心讓無憂也有些容,連忙扶起了大掌櫃,溫聲安了好一會兒。
兩人細細商量了離開的步驟,最終將離開的時間定在了七日後的花朝節夜裡,而在那之前,紀傢的人會分批撤離京城,只餘下總店的二十餘人最後和無憂一起離開。
商議妥當,無憂肚子也了,就帶著紀青去吃飯。
隨便尋了一傢酒樓進去,但沒想到,居然吃個飯也能遇到人。
憂一眼看到,轉就打算離開。
不是怕,而是已經打算離開京城,多一事不如一事。
但偏偏,有人就是不願意放消停。
“姐姐,你也來這裡吃飯?”矯造作的聲音,一聽就是馨染。
無憂頓時覺得倒胃口,冷冷道:“走錯了……”
話未說完,就聽一個子尖聲大:“掌櫃的,你這裡怎麼什麼污穢之人都往裡放?把飯都弄臭了,還怎麼吃!”
無憂沒料到馨染並不是一個人,今日也不知什麼日子,慕容乾和慕容毅兩位皇子不在宮裡吃飯,居然都跑到這小酒樓裡。除了他們之外還有一個子,飛揚跋扈的,不用問,自然就是皇帝唯一的公主慕容月。
原主不擅際,認識的貴不多,慕容月卻絕對是其中一個。
暴躁,經常欺負原主,原主草包蠢材的名聲有一半都是傳出來的。
一直把無憂踩在腳底下,這次卻在紀傢鋪子被掃了面子,無憂知道這口氣不可能咽得下,但沒想到這麼快就到。
慕容月見無憂看過來,狠狠一瞪,話頭就轉到了馨染上:“皇嫂你也真是的,你貴為太子妃,往要謹慎,怎麼什麼不三不四的人都打招呼?”
酒樓裡原本有很多人,但慕容月開口道破份之後就靜了下來,這些話所有人都能聽到。
更何況慕容月也本沒有藏的意思,就是故意要讓別人都知道皇傢是怎麼看無憂的。
“月公主息怒,無憂畢竟是我姐姐……”馨染眼底都是幸災樂禍,卻故意裝出為難的語氣。
“一個在外面過夜,還穿著男人服回來的下賤之人,配當太子妃的姐姐嗎?就是可憐人也要看對象。”
慕容月這話一出,酒樓裡就一下嘈雜起來,看無憂的眼也不同了。
無憂今天穿著一白,脂未施,看在別人的眼裡也為裝模作樣。
一個和男人在外過夜的人,就算穿的清純,難道就能改變是個婦的事實?
普通百姓最喜歡聽皇傢的八卦,慕容月也對自己造的反應很滿意,但卻未察覺,一側的慕容毅不悅地皺了皺眉。
不管無憂做過什麼事,好歹曾經和太子有過近十年的婚約,紀傢也沒幫太子,這樣是不是過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