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是有人要切斷京中和外面的聯系,但不一定就是針對我們的。”燕霖說出了自己的看法,卻立刻就被雲七駁回了。
“就是針對我們的。他們會查往來之人的手和肩,別的人或許只是抓住關起來,但這兩個地方繭特別厚的人,格殺勿論!”
他們的人足足被殺了十幾個,只有兩三個份藏的好,被關在牢裡。
蕭驚瀾的瞳孔立時一,燕雲蕭傢軍練的是一套特殊的刀之法,用這種方法練,兩手掌際和兩肩之都會磨出繭子,而不像別的軍隊裡,只有虎口才會有繭。
若是有這個特征的人殺無赦,那明顯就是沖著他們來的。
“王爺,有人刻意切斷秦王府和燕雲十六州的消息,屬下懷疑,其心不在燕雲,而在王爺。”
這樣攔截消息,最多只能在短時間內做到,時間一長,只消幾日的工夫,他們自然就會找到新的消息渠道,這除了給他們帶來一點麻煩之外,本不會造任何實際損害。
除非,他們只是想要短時間地瞞住某個消息,而這個消息,會對蕭驚瀾造致命的打擊。
蕭驚瀾一手在椅扶手上輕輕地敲著,眸沉凝。
片刻之後才道:“本王知道了,叮囑雲衛不得輕舉妄,牢中弟兄也安生一點,若是本王猜得沒錯,過了這幾日,他們自會放人。”
“王爺,那你呢?可有什麼應對法子?”
到了這個時候,蕭驚瀾想到的卻只有屬下的死活,可,真正的危機是在他這裡。
雲七的焦急蕭驚瀾都看在眼裡,他淡聲道:“雲七,你什麼時候也如此急躁了?”
雲七面微變,立刻垂首道:“王爺,屬下失態。”
蕭驚瀾輕輕嗯了一聲,才道:“事已至此,多多錯,本王……就等著他們找上門來。”
六年經營,皇帝真以為,這京中,這宮中,就只是他慕容傢的天下嗎?
這一夜,蕭驚瀾書房的燈亮了一整夜,而無憂在偏院,並不知道此事。
接下來的兩日,蕭驚瀾每日都極忙,自然也沒有辦法來找無憂。
明知一場風暴即將到來,蕭驚瀾一直保持著驚人的理在應對,他並不懼怕這些事,只是,每當看到書房中原本為無憂準備的桌案空著時,他的心緒就會忍不住下沉一分。
偏院中,千心把府中特意為無憂準備的膳食備好,然後請無憂來吃飯。
無憂拿著筷子左一下,右一下,就是吃不進去。
明明,這些飯菜都是極好的,可,就是了什麼環節似的,總是吃不下去。
往日,是怎麼吃的呢?
無憂皺著眉頭思考,卻突然驚覺,原來每頓飯,蕭驚瀾都會幫佈菜,而且佈的非常均衡,本不用管桌子上有什麼,只管用筷子夾自己碟子裡的菜就行。
而現在,突然沒有人這麼做,需要自己去夾,面對著這麼多的菜,卻好像有了選擇困難,只覺得哪個看起來都不錯,可卻又哪個都不想吃。
“千心……”無憂了一句,千心立刻上前,等著無憂吩咐。
“那個……王……算了!”無憂想問問蕭驚瀾在哪裡,在做什麼,可到了邊,還是決定不問了。
已經決定要走了,這幾日雖然沒有和蕭驚瀾在一起,可是也沒有閑著。
命人把紀卿從雲衛中接了出來,又把選擇墓地的事給他。
殺害紀傢眾人的四個真兇都已伏法,終於可以讓紀傢人土為安。
而一旦辦好了這件事,在京城中就沒有留下的理由。
那些提前撤出的其他紀傢人,還在南越邊境的地方等著,不可能扔下那些人不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