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月看著無憂的樣子,眉頭一皺,大步上前道:“王妃,請去看看王爺。”
“千月!”千心低斥了一聲,這個死丫頭,說話邦邦的,就是王妃本來有這個意思也要被給說沒了。
但千月開口也算是解決了一個難題,畢竟這事總要有人先提出來。
“王妃,王爺已經三日沒怎麼合眼了。”
這幾日府中彌漫著一緊張的氣氛,誰也不知會發生什麼事,但蕭驚瀾很忙卻是真的。
“王妃去看看王爺吧,這麼勞累,王爺的又要吃不消了。”
千心不說還好,說到這個,無憂反而不擔心了。
淡聲道:“王爺上的毒已清,七夜火草還幫他重塑了經脈,這點忙碌,想來王爺還不放在心上。”
千心本來是想激起無憂的擔憂,沒想到弄巧拙。
“哼,你還說我。”千月哼了一聲,推開千心:“有什麼話直說不行?何必那麼麻煩?”
千心讓開位置給,千月就對著無憂道:“王妃,你明明是喜歡王爺的,幹嗎這麼扭扭?王爺有什麼地方不配你的喜歡嗎?”
千月以一武藝見長,向來不怎麼說話,這一說,就直指要害。
外面,蕭驚瀾單手豎起,燕霖立刻停下手不再推椅。
蕭驚瀾連著忙了三日,好不容易才出空,第一時間就來找無憂,卻不曾料到,正好聽見千月問話。
蕭驚瀾雖不屑做聽墻角的事,可是這個問題,他著實想知道無憂的回答。
無憂心臟因為千月口中的喜歡而狂跳了一下,但很快就制住。
與蕭驚瀾絕無可能。
不想參與皇傢的事,更不想在傾軋中浪費掉重活的一生,只想扳倒太子,重振紀傢,然後悠悠閑閑地過二三十年清平日子。若是還有餘力,就開辦一個醫學館,將解剖和外科的知識廣為流傳,為這世道培養出一批優秀的大夫。
“你誤會了。”無憂淡聲說道。
既無可能,就別留念想,快刀斬麻,斷的時候雖疼,卻也好過之後慢刀子碾磨,疼的日久天長。
“我不信!”千月上前一步,耿著脖子道:“你若不是喜歡王爺,為何那麼拼命幫王爺治,甚至拼著自己傷,也不肯讓王爺一點損害!王妃,你問問自己的心可好?你敢說你真的不喜歡王爺!”
“千月!”這話說的連千心都覺得不妥當了,無憂再沒有架子,那也是們的主子,怎麼可以用質問的語氣和主子說話。
“王……”
“我只是不喜歡欠人罷了。”無憂的聲音冷淡地響起,目也筆直看向千月,慢慢說道:“僅此而已。”
總覺得欠蕭驚瀾,說過不知道多次一定會把他的治好,現在他的已經治好,毒也消除,已經不再欠他。
人生在世,兩不相欠,沒有關系,就是最好的關系。
外面,燕霖氣憤地要破門而,無憂怎麼可以說出這種話?這些日子以來,王爺對多好,為破了多例,就一點也看不到嗎?
竟然想用治好王爺這件事,把這些全部抵消。
這個人的心是黑的嗎?
燕霖因為無憂治好蕭驚瀾而對有多好,如今就有多憤恨。
“推本王回去。”蕭驚瀾一聲低喝止住了燕霖的作。
“可是王爺……”他不甘心,他一定要讓無憂當面說清楚。
這些日子發生了這麼多事,心裡就一點都沒有?把蕭驚瀾當什麼?
“本王的話,你聽不懂?”蕭驚瀾聲音沒有任何一點波瀾,可是燕霖卻能深切地到那種灰心和寒涼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