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輕自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
下令所有人下馬,貓下子,將形完全掩藏在草叢裡,向著燕衛所說有行軍之人的地方走去。
但,雲輕還是低估了草原。
人進草叢之中固然掩藏了形,可同時,卻也遮蔽了他們自己的視線。
雖然極力校正著方向,但雲輕覺得,他們可能還是偏離了。
一路往前走了半個時辰,一點行軍的痕跡都沒有發現。
雲輕不太甘心,又下令四面散開,都搜一搜。
但這種地方,方向只要偏一點,走了這麼遠的距離,就會變一個可怕的誤差。
一行十多人極力散開,將四面都搜索了一圈,還是什麼也沒有發現。
“娘娘,此地風急,又是夜裡,許是他們看錯了也說不定。”聶錚低聲勸著無憂。
他們出來的時間太久了,若是再不回去,說不定,皇上會著急。
無憂微微皺眉。
燕衛素質向來良,應該不至於看錯才是。
可……這麼大的地方,他們又只有這麼點人,想要搜到那些人的痕跡,著實太難了些。
換句話說,就算搜到了,他們又能怎麼樣呢?
能用到行軍二字的,定然不是小數量。
他們若是真的和那些人上,只怕最先危及的,就是他們自己。
“先回去吧。”無憂道:“跟皇上說一聲,小心些。”
他們無法確定這些行軍的到底是什麼人,但此刻蕭驚瀾和在王庭,北涼若是有什麼軍事調,多半都會和他們有關系。
聶錚聽到無憂語氣自然地提到蕭驚瀾,神立時一松。
娘娘會這麼說話,那自然是已經想通了。
回去之後,自然會和皇上和好,他們也就不用這麼提心吊膽了。
無憂卻沒註意到他們面上的神,只是走回到馬匹附近,翻上馬,然後一路往回趕去。
回去的時候無憂心暗暗了一把汗。
是臨時出來的,跑的地方又是信馬同韁,所以本沒仔細分辨方向。
北涼草場綿延千裡,此時又正是草長的時候,一眼去四方皆是一樣,若不是聶錚幾人追著出來的時候沿途做了記號,只怕自己本不知該怎麼回到王庭。
無憂一面騎著馬乖乖地跟著走,一面在心底不住告誡自己:沖是魔鬼,沖是魔鬼。
回到王庭,天已經快要亮了。
駐守的北涼士兵看到無憂,個個面上都出奇怪神,但礙於無憂的份,自然什麼也不敢問。
無憂繃著臉,但內心卻是一片哀嚎。
是丟人丟到國門外了。
以後一定得時刻註意自己的份和形象才行。
回到自己住的區域,還沒到居住的帳篷,遠遠地就看到有人立在外面。
修長的形,一袍隨風輕擺,就算看不清容,也有人的俊秀撲面而來。
人,果然不管什麼地方都是的。
哪怕只是一個剪影,都能讓人神為之奪。
無憂磨磨蹭蹭地下馬,卻不知該怎麼走過去。
突然間就跑出來,把蕭驚瀾一個人扔那兒,連個解釋都沒有,簡直就像那個時代始終棄的渣。
就在還在整理著韁繩,一都是扭的時候,蕭驚瀾了。
那道影子邁著沉穩地步伐走向,看似不快,卻只不過幾個呼吸間,就到了的前。
“晚上出去,也不知道加件服。”蕭驚瀾握住無憂的手,再自然不過。
“哪裡就有那麼冷?”無憂下意識地反駁,蕭驚瀾早已牽住了無憂手,帶著向帳篷走去。
“不冷也要加一件,你是孩子,要知道照顧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