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有你嘛。”無憂小聲地說了一句。
話出口,才微微怔了一下。
似乎,真的一直都是蕭驚瀾在照顧的。
他安排的飯菜,挑選要穿的服,只要他在邊,就從不讓冷著,著,著。
“那若我不在,你怎麼辦?”蕭驚瀾笑問。
“不會的!”無憂連忙道。
話出口,看著蕭驚瀾溫帶笑的眼睛,似是下了什麼決心一樣,小聲道:“蕭驚瀾,我們以後不鬧別扭了吧。”
明明就是無憂先鬧的別扭,但蕭驚瀾卻好像不知道一樣,微笑說道:“好。”
無憂微舒了一口氣,還真擔心,蕭驚瀾會生的氣。
此時見蕭驚瀾待一如既往,往日裡對蕭驚瀾的賴立時就湧了上來,聲音道:“我累死了,又困,還。”
撅著看蕭驚瀾,一臉求投喂的表。
蕭驚瀾看了忍不住發笑,在額上點了一下,輕笑道:“早給備好吃的了,先吃點東西,然後睡一覺。”
“你陪我。”無憂道。
“你是說……睡覺?”蕭驚瀾眉輕輕一挑,原本很正經的一個詞,莫名就多了幾分旖旎的滋味。
“我是說閉著眼睛睡覺,只睡覺!”無憂連忙糾正蕭驚瀾的不正確認知,又裝可憐:“我累死了。”
蕭驚瀾朗朗的笑開,本就俊的眉眼更顯出風華絕世的弧度。
“我本來就說的是睡覺,夫人想到哪裡去了?”
無憂意識到又被蕭驚瀾拐到裡去,正要抗議,蕭驚瀾已牽著的手了帳篷,帳簾一落,把聲音都隔絕。
千心用力拍著口:“可算是好了。”
“那可未必。”千月瞟了一眼,說道:“皇上還什麼都沒說,只怕娘娘心頭的結還沒解開呢。”
他們現在和好,只是上和好了。
但兩人之間之所以會鬧別扭,多半是因為事。
若是事沒有說開,那後面就總會存著疙瘩。
他們既不知發生了什麼事,也不知這事蕭驚瀾會如何向無憂說開。
但不管怎麼說,他們上和好,再說事的時候,也會容易一點。
帳子裡果然備著吃食,都是熱的……因為,一直在爐火上煨著。
無憂吃了一些,但蕭驚瀾不許吃多。
本來現在天就快要亮了,無憂等會兒又要補眠,若是吃多了,怕會積食。
無憂吃了一小碗,不舍地看著蕭驚瀾把碗收走。
蕭驚瀾摟著半躺在榻上,卻又不許睡,一邊說話,一邊手給著肚子。
無憂想起在草原上看到行軍痕跡的事,就連忙把這事給蕭驚瀾說了。
“燕衛說看見了,但我去找沒有找到。聶錚說可能是燕衛看錯了,但我覺得不會。”
“為何?”
“你訓練出來的人,哪裡會笨到連個痕跡都看不分明?”
沒找到,只能說明運氣不好,在那麼深長的草叢裡走歪了方向。
蕭驚瀾角翹了翹,不管無憂有沒有發現,但總之,他對這誇獎十分用。
無憂把這最重要的事說了,又迷迷糊糊說了幾句別的,困意漸漸上來,蕭驚瀾的懷抱又極為讓安心,也不知何時眼睛一閉,就這麼睡了過去。
蕭驚瀾看著無憂,微微笑了笑,正想抱著他也睡一會兒,忽然之間,外面響起嘈雜的聲音。
“皇,我等求見皇!”
聲音高亮,是草原人特有的大嗓門。
蕭驚瀾手想要捂無憂的耳朵,卻遲了。
無憂子一震,猛地醒了過來。
才剛剛睡著,突然被人醒,立時心極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