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怎麼回事?”
遭了狗糧暴擊的燕霖神懨懨的,但還得忠於職守。
“屬下也不是很清楚,只是天方亮,就突然來了一堆北涼的員。”
“員?”無憂一邊披上外,一邊疑地發問。
可不知道有什麼事值得北涼員跑來的,尤其燕霖還用了個十分特別的量詞:一堆。
得有多員跑來,才能用得上一堆這個詞。
燕霖點了點頭,道:“娘娘出去看了便知,真的是一堆員。”
無憂真是丈二和尚不著頭腦,但還是快手快腳地穿好服,準備向外走。
“等等。”蕭驚瀾拉住。
“怎麼?”無憂疑地看著他。
蕭驚瀾走上前,整個人向無憂近過來。
無憂下意識退了一步,但又立刻站住,只是面忍不住開始微微泛紅。
“絨沾在臉上了。”蕭驚瀾抬手,輕輕從無憂頰上拈起一細白的絨。
北涼帳篷裡大都用皮,方才無憂睡的時候,無意中蹭了一在臉上。
一瞬間,無憂的臉紅了,低聲道:“好了麼?”
“好了。”蕭驚瀾點頭,手自然而然地下,牽起了無憂的小手。
“走吧。”他說著,拉著無憂一起往帳外走去。
燕霖在後面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把頭用力往門邊的支柱上撞了幾下,這才帶著一臉僵跟在蕭驚瀾和無憂後走出去。
這兩個人,夠了啊!
再這麼下去,讓他因為單抑鬱而得病,那得要算工傷的。
千心千月一眾人早就已經在外面等著了。
見到無憂,千心正想上前,卻忽然看到走在後面的燕霖。
“你頭怎麼了?”
燕霖的額頭中央,明晃晃一塊紅通通的印子。
“單胎記。”燕霖面無表說道。
千心一怔,但是一瞬間就想明白了,頓時笑瞇了眼。
“活該!”無憂和蕭驚瀾就在前面,不敢大聲笑,卻還是強著幸災樂禍說道:“你進門的時候不打招呼!都多次了,怎麼一點記都不長!”
燕霖臉臭得要死,哼哼道:“我們兩個半斤八兩,你也是只單狗,也不知道有什麼好得意的!”
“你才是狗!”千心立刻呲了呲牙:“你自己當狗,別拉著我一塊兒!”
燕霖眼睛一亮,忽然發現了千心的弱點,當即笑道:“我還偏要拉著你一塊兒。你要是再敢笑我,我就跟娘娘求婚去,讓娘娘把你配給我,這下子,可不是公狗母狗湊一對兒了。”
燕霖跟著蕭驚瀾時常在軍伍裡,這等話說來就來,半分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對。
但千心一個孩子就不一樣了,登時漲紅了臉。
對著燕霖狠狠啐了一口就再不理,轉跑到無憂後去了。
燕霖看著千心的背影,忽然覺得自己方才的想法很是不錯。
他遲早也要娶妻的,娶生不如娶。
聶錚和千月兩人雖然沒有說破,但平時行裡,早已看得出兩人是一對兒,只等著哪一日蕭驚瀾和無憂賜下婚來。
而千心……
牙尖利的,倒也正好和他旗鼓相當。
娶了,兩個人一起過日子,一定不會無聊。
這麼想了想,頓時懷大暢,燕霖挑著眉,也站到蕭驚瀾側微靠後的位置去了。
他倒是也很好奇,這些北涼的員們,今天到底想要做些什麼!
這些人也不知是不是瘋了,居然聚集了這麼一大堆人,全跑了過來。
“安靜!”看到這些人把無憂和蕭驚瀾都驚了,聶錚黑著臉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