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可看的?”拓跋烈靠在鋪著虎皮的大椅子上,一雙腳高高地翹在書桌邊沿,還來回晃悠著。
那模樣,實在不像個一國君主。
但無論任何人看到,都絕不會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因為,只有這樣,才像是拓跋烈。
但侖知道,這只是拓跋烈表現出來的樣子而已。
他的這位主子,不僅通百傢,而且還有一手好筆墨工夫,只不過,他從不會在下臣面前顯出來。
“大汗……”他斟酌著用詞,說道:“大汗還是去看看吧,大汗不是還要娶皇做神選大妃嗎?”
既然要娶人傢,那多總得有點誠意才行吧。
如今無憂被圍攻,正是拓跋烈出面英雄救的時候。
這個時候不去刷好,那豈不是太浪費了?
更何況,這事對拓跋烈最簡單不過,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此時去了,不僅能解了無憂之圍,還能在面前展現一下國君的雄風。
他心頭想得十分周全,但卻只得了拓跋烈一聲不屑地輕嗤:“你覺得本大王還能得到無憂的青睞不?”
侖疑:“大汗英武非凡,只要略用心思,自然有可能。”
“不可能了。”
拓跋烈把腳放下來,一下坐直子。
他目看著前方空,聲音中帶著幾分不甘:“早在昨夜本大王答應蕭驚瀾的條件之時,無 憂就再沒有可能看上本大汗!”
昨夜?
侖腦中立時閃過昨夜看到的形,又想起他守在房門外面聽到的那些商談。
他為拓跋烈近侍,這些事,拓跋烈並不會瞞他。
昨夜都說了些什麼呢?
他仔細地想了想,忽然間神一凜。
昨夜,蕭驚瀾用三年不北涼的承諾,換得拓跋烈去除無憂神選大妃的頭銜。
“大汗,你是說……”
“無憂那個人,看著是個聰明識時務,其實腦筋最死。本大汗昨日若是死咬著不換,說不定還有幾分機會得到的心,可如今……”
拓跋烈磨了磨牙:“本大汗拿換了東西,若是還能跟著本大汗,那才有鬼。”
侖聽得心頭一片悵惘。
他可是知道,他傢大汗對無憂,並不全是計算利用,而是……多也有那麼幾分真心。
若非如此,先前抓住無憂的時候,早就可以對為所為。
可大汗卻生生地克制著,反而搞起了神選大妃之前的齋戒。
“那……大汗是要放棄皇?”侖小心地問道。
“放棄?”拓跋烈的眉高高揚起,一臉嫌棄地看著侖:“本大汗看上的東西,什麼時候放棄過?”
侖懵了:“可大汗你方才不是說……”
不可能得到無憂的心,這話可是拓跋烈自己說的。
“得不到又如何?”拓跋烈目中放出灼灼:“得不到心,搶得到人就行!”
他就不該做那些個多餘的事。
看上了什麼,只管搶就是!
無憂和蕭驚瀾已經回了帳篷。
外面還在鬧,但無憂本不在乎。
反正,這些人也不敢真的沖進來殺了他。
“這就是你寧可多給拓跋烈兩年時間,也要讓他去掉我大妃頭銜的原因?”無憂問蕭驚瀾。
難怪,昨天怎麼問他,他也不肯說。
這男人向來都是如此,做的為好的事,從來都是只做,不說。
“不過是兩年時間,燕雲也需要。”
燕雲的況雖然比草原好一些,但一直打仗,再加上先前那場大疫,也需要不時間恢復。
“燕雲恢復,一年足矣!”無憂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