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當什麼都不知道好不好？好歹也是燕雲的皇後。
“多點也是好的，燕雲百姓連年戰，總要讓他們過上幾年平安日子。”
“就一點也不是為了我？”無憂湊到蕭驚瀾跟前。
黑白清澈的瞳眸對到蕭驚瀾眼底，他看了片刻，忍不住輕笑，低聲道：“也不願看到你被人詛咒。”
無憂是現代人，而且是無神論者，對神靈的概念極端淡漠。
很難想象草原人對天神的崇拜有多狂熱。
沒見昨天神選大妃的事一出來，今天就一堆人上趕著來提親？
這些人一則是因為天神信仰，但另一方面，也是來投機的。
無憂連天神玉牌都有，那就是板上釘釘的北涼大妃。
可偏偏現在已經嫁人了。
大汗的份金尊玉貴，拆人婚姻這種事，可不能讓大汗來做，自然，他們這些人來做最合適。
一旦提親功，那將來，就是偌大的一份功勞。
北涼朝中腦子靈活些的都想到了這事，所以才會一窩蜂地趕來。
只是可憐了無憂，連個覺都沒得睡。
不過，事都是有兩面的。
他們對天神有多崇拜，對違背天神的人就有多憎恨。
不論無憂采用什麼態度什麼方式，只要敢說出不嫁給拓跋烈的話，這些原本還很殷勤來提親的人，就會立刻轉變最惡毒的詛咒者。
因為在他們看來，不遵循天神命令的人，就應該遭報應，就應該不得好死。
雖然方才哈蘭說整個北涼草原都會把無憂視為敵人，並且人人見而殺之。
可在蕭驚瀾和無憂實力面前，這也只不過是個威脅，想要真的可能，太小了。
那些人，充其量只能詛咒他們。
但，蕭驚瀾就連這一點也不願讓無憂承。
所以，他才一定要讓拓跋烈把神選大妃的事給解決。
“那你和我直說不就行了？”無憂微微嘟。
“直說了，你還讓我做麼？”
無憂是無神論者，才不介意那些詛咒。
“那些詛咒本來就不痛不的，有什麼關系？”
果然，無憂一點也沒放在心上。
蕭驚瀾輕輕搖頭，握住無憂：“你難道忘記自己是怎麼來的？”
無憂一怔。
蕭驚瀾淡聲說道：“難道不是因為你這……原本的不甘心太大？”
無憂微微抿，剛到這裡的來的時候，充滿了要為原主報仇的心思。
這一方面是自己的子，另一方面，很難說不是原主的影響。
“可見人的念頭是有力量的，所以，我更不能讓他們隨意毀謗你。”
無憂托著腮，雙眼一眨不眨地盯著蕭驚瀾。
“你看什麼？”
“我夫君怎麼這麼帥？”
“咳……”
蕭驚瀾猝不及防，直接被口水嗆了一口。
他連咳了幾聲，連眼睛都微泛水，瞪了無憂一眼。
這一下，無憂是真的怔住了。
男誤人啊。
這男人，真的長的太好看了。
帳外，燕霖默默地收回了已邁出的半只。
“怎麼了？”聶錚問。
外面那些估計吵累了，此時漸漸散去，他們是來通報無憂和蕭驚瀾的。
除此之外，拓跋烈也派人送來了兩天之後長夏祭天的安排。
這些事，都必須得讓裡面的蕭驚瀾和無憂知道才行。
燕霖看了聶錚一眼：“聶錚，你看看我，最近胖了沒？”
聶錚眉梢一挑，懶得理他。
誰知道燕霖又是哪筋不對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