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笑了一下,說道:“那你正好和我做伴。”
“這恐怕不行。”阿木爾吐了一下舌頭:“祭天的時候不是按職,而是按部落的,我得和哥哥呆在一起。”
說著話,阿木爾往不遠一指,一個拔的影正站在不遠,和邊的人說著什麼,想來是在維持秩序。
正是阿木古郎。
“我就是來和皇打個招呼。”阿木爾說了一句,猶豫了片刻,又再次說道:“皇和燕皇很般配,你別聽那些老古板們說的。”
說完,不等無憂再說什麼,就一溜煙地跑遠了。
無憂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阿木爾是什麼意思。
是聽說了自己被北涼員婚的事,專門跑來安的。
“眼不錯。”蕭驚瀾難得開口誇了句人。
無憂看他一眼,忍不住發笑。
這男人,真是的。
不過因為阿木爾說了一句他們般配,居然就這麼吝嗇誇獎了。
這只是集合時候的一個小曲,北涼眾人很快就集結完畢,開始準備往祭天地點進發。
無憂砸了天神玉牌,這事已經在北涼員中間傳開。
那些員們沒有一個靠近他們的,都遠遠對著他們指指點點。
不過這對無憂來說正好,省得被人吵得煩心。
正如聶錚所說,祭天的地點離王庭足有大半日的路程。
他們出發的不算早,再加上,有這麼多人,難免會拖慢行進速度。
以至於,終於到了有著高大祭臺的祭天地點時,天已經全黑了。
好在,這個祭典很重要,本來就有人提前在這裡支應,帳篷什麼的都是齊備的。
無憂一行人到了之後,也懶得多說什麼。
略微洗漱了一下,安排好防務,就各自睡了。
夜深人靜,整片營地靜謚一片,只能聽到夏蟲偶爾的鳴,還有夜貓子翅膀飛快劃過天空的聲音。
在這片靜謚中,一隊人馬悄無聲息地在夜中移向營地門口。
“曜大人。”營門口,為首的人被人住。
拓跋曜勒住馬頭,看向住他的人。
“阿木古郎?是大兄讓你來的?大兄有事要代我嗎?”
阿木古郎點點頭,走上前:“此次事關重大,有無憂和蕭驚瀾在這裡,大汗一時不得,驗貨之事只好給曜大人。大汗說,最遲明日三更,他一定會趕到約定地點,請曜大人安好那些人,同時,務必要保證東西是真的。至……”
阿木古郎湊近拓跋曜,低聲道:“不能比曜大人上的東西差。”
拓跋曜下意識往腰間了一把,他腰上挎著一把彎刀,是拓跋烈賜給他的。
他沉穩地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了,你可以轉告大兄,我一定會辦好這件事。”
“那是自然。”阿木古郎笑了一下,說道:“曜大人可是大汗最信任的人,當然不會有負大汗所托。”
聞言,拓跋曜心跳猛然加速,但面上卻什麼也沒有表現出來。
他也不再和阿木古郎說什麼,只是一轉,繼續前進。
在他的後,一隊北涼士兵緊隨其後,快速消失在草原的黑夜裡。
“將軍……”南定從後面走上前,看了一眼拓跋曜離開的方向,又看向阿木古郎:“將軍,你好像不是特別放心拓跋曜?”
南定是跟著阿木古郎一起從部落裡出來的,是歷過生死的兄弟,雖然阿木古郎現在居高位,但他說話的時候,還是和往常一樣,並沒有太多顧忌。
阿木古郎沉著面,緩了一下才說道:“大汗給了他一次機會,但我總覺得,他放棄朵思蠻,放棄得太快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