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來了?”老者看到朵思蠻,微微皺起眉頭:“不是讓你在帳篷裡等著嗎?”
“我等不了!”朵思蠻咬牙道:“你快派兵給我,我現在就要去把無憂那個賤人殺了!”
“胡鬧!”老者登聲低喝,喝斥道:“回你的帳篷去。”
“父親,你想過河拆橋嗎?”朵思蠻立刻不幹了,大聲道:“若不是我,拓跋曜會幫你嗎?現在我的用完了,你就把我踢到一邊?”
“你胡說八道什麼?”那老者,也就是乞部的首領圖魯朵,低聲音道:“你一個子,不懂我們正在進行的大事,快點回去!”
“我不!”朵思蠻蠻橫道:“你不給我兵,我就自己帶人去殺了無憂!”
朵思蠻往前一撲雙手抱住圖魯朵的手臂,雙眼含淚道:“父親,你難道不知道我遭遇了什麼嗎?如果不是無憂從中撥弄,大汗怎麼會那麼對我?父親,你要是當我是你的兒,就幫我去殺了無憂!”
朵思蠻聲調悲切,那天夜裡的事,這輩子都不想再回憶。
圖魯朵的面也變了幾變。
草原有種起名的習俗,作父子聯名。
意思是,父親名字的最後一個字,就為孩子名字的第一個字。
這通常都是男孩子才能有的權利,可是朵思蠻一個孩子,卻也能夠使用圖魯朵的最後一個朵字作為名字的第一個字,足以說明圖魯朵對這個兒有多喜。
他千萬寵養大的兒,雖然做了蠢事,但若能為草原大妃,也是不錯的事,因此他也就默認了,還在後面推了一把。
可誰想得到,拓跋烈竟然敢這麼對的兒。
草原人是不那麼在意貞潔,可他的兒足足被七八個大漢欺辱了那麼久……
這無論在哪裡說出來,都絕對是種恥辱。
圖魯朵放緩了語氣,說道:“阿蠻,不要任,爹不是不幫你殺無憂,而是還不到時候。”
“那怎麼才到時候?”
“等到拓跋曜那邊得手,回師圍住此地,我們占據了絕對的上風,才能對他們手。”
“為什麼?”朵思蠻道:“我們不是已經這麼多人了嗎?”
“你不懂。”圖魯朵道:“你以為蕭驚瀾是那麼好對付的人嗎?只要一點沒計劃好,他就有可能絕地翻盤,到時候,不止殺不了無憂,說不定,就連我們今天的大事,也要毀於一旦。”
朵思蠻想殺無憂,可更知道今天的大事重要。
但還是有些不甘,咕噥道:“有這麼嚴重麼?”
“有。”圖魯朵斬釘截鐵道:“我們現在不止不能去殺他們,還要盡可能維持一切正常,絕不能讓他們察覺出任何不對勁。”
所以,就連他們在營地當中活,都特意避開了蕭驚瀾和無憂所居住的地方。
而因為拓跋曜的安排,那一片住的都是投誠了他們的部落,所以現在,本看不出任何異樣。
朵思蠻撅著,還要再說什麼,一隊士兵迎了過來。
“牧主。”為首的人叉手行禮。
“都準備好了嗎?”看到那隊人馬,圖魯朵立刻連朵思蠻都不再理會。
“回牧主,全都準備好了。”
“好。”圖魯朵說道:“記得我吩咐的,到死角再手,絕不能被他們發現異樣!”
“是!”
那隊人馬應聲,圖魯朵又吩咐了幾句,他們便快速往蕭驚瀾等人居住的地方行去。
“他們去做什麼?”朵思蠻不解地看著。
“不該你管的事,就不要問!”圖魯朵這次沒有慣著自己的兒,而是斥責了回去。
無憂和蕭驚瀾居住的帳篷不遠,一隊兵馬盡責地巡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