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提出了解決方法,是很有誠意的做法,這些北涼軍士若是懂事,自然就該派人去請示,就算請示不到拓跋烈,也會來一個地位相當的人與他們通。
可這軍士什麼都沒有做,竟然自己就把他們的要求擋了回去。
這簡直就是無禮!
他正要再開口說什麼,忽然無憂攔住了他。
“算了,本來就只是一時興起,也不急在這一時半刻,本皇明日再去就是。”
無憂說著,打了個哈欠,轉:“走吧,我也困了,就是真去找到了阿木爾,也沒空看什麼星星。”
一邊說,真的當先離去。
聶錚眼中閃過一道疑的芒。
已經這麼晚了,無憂卻堅持要出去,明顯是很在意這件事。
以無憂的子,肯定是不管怎麼樣都要去見到阿木爾才安心的。
但現在,只不過遇到了這麼一點點阻礙,居然就放棄了。
這本不像他認識的無憂。
可是無憂已經走了,他也不可能自己留在這裡。
他更不可能當著這些北涼人的面問無憂原因。
因此,他冷冷地瞪了這隊北涼士兵一眼,轉跟上了無憂。
他們走後,這隊北涼士兵並沒有急著離開,而是就在原地停留。
直到無憂等人的影走出二十多步遠了,其中一人才小聲說道:“都說無憂狡猾,我看也沒有什麼嘛!”
剛才他緊張得要命,生怕無憂察覺出什麼來。
可跟他們說了這麼久的話,什麼也沒看出來,看來以前那些傳聞,都只不過是徒有虛名。
“這是牧主大人安排的高明!”為首之人冷聲說道。
剩下的人也反應過來,連連說道:“是,是牧主大人安排的高明。”
“沒想到無憂居然真的半夜會跑出來,如果不是牧主大人先讓我們換掉那些拓跋烈的人,這次就真的餡了。”
“長生天都站在我們這一邊……”
不多的幾個七八舌的,為首之人聽了幾句,一揮手止住他們。
“行了。”他沉著眉眼:“不能放松警惕,我們先去做做巡邏的樣子,省得他們起疑。”
一邊說著,一邊整起隊形,往一邊走去了。
無憂轉過,一路走到了帳篷跟前,聶錚正要告退,無憂卻開口說道:“你跟我進來。”
聶錚怔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無憂是在跟自己說。
他的心突地沉了一下。
方才無憂說話的語氣不太一樣,頗有些凝重的味道。
難道,發生什麼事了?
想到無憂那麼輕易放棄半途而返,聶錚心一下提了起來,應了一聲,緊跟著無憂進帳。
“出什麼事了?”蕭驚瀾早已聽到帳外的聲音,此時也從桌邊站了起來。
無憂沒回答,只是低聲音對聶錚吩咐:“去把所有人都醒,悄悄的,別讓人起疑,另外,立刻讓千心過來。”
聽到如此吩咐,聶錚心頭更加不敢掉以輕心,應了一聲之後快速出帳。
蕭驚瀾疑問地看向無憂。
“拓跋烈被人營了。”無憂說道:“外面守著的,不是他的人!”
無憂走到桌前,以手指沾水,在桌上快速畫出一個復雜的圖形。
“乞部,對不對?”
蕭驚瀾看著那圖形,微微點頭:“在哪裡看到的?”
“外面守著我們的巡邏兵手腕上。”方才那人手攔,隨著手抬起的作,袖後退,手腕上三寸皆在外面。
這圖案既小,又一閃而過,可是對於一個早已習慣觀察一切的特種兵來說,卻已經足夠。
無憂微微哂笑:“拓跋烈和乞部有深仇大恨,容忍一個蒙金,又把一個朵思蠻放在邊,已經是他能忍的全部,他風了才會把乞部的人放到他的衛隊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