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幾個呼吸間,地上就沒有站著的北涼人了,全是燕雲的侍衛,按著他們打。
北涼士兵再悍勇,那也是戰場上,論單打獨鬥,怎麼和蕭驚瀾這些花大價錢養出來的侍衛比?
足足打了盞茶時間,聶錚才停下,帶著人退到了無憂的後。
“你們……”
北涼小隊長臉上全是青紫,氣得眼睛泛紅。
“只是給你們個教訓,讓你們知道,什麼人能攔,什麼人不能攔。”無憂淡淡開口,給自己的人的撐腰。
“行了,教訓已經給了,本皇也不為難你們,這營地我也不出了。走,回去睡覺。”
說完,真的一轉,帶著人走了。
燕衛們齊齊跟上,一邊走還一邊說笑。
“太不經打了。”
“就是,弱一堆。”
“跟著娘娘就是好,打得痛快。”
小隊長氣得角都,如果可以,他真的想一支穿雲箭,招個千軍萬馬來把前面的人全都剁醬。
可是為了今天的大業,他只能忍。
“痛快嗎?”聶錚走在無憂的後,帶著笑意問道。
“嗯。”無憂淡然應了一聲,但聲音卻有些變化。
不再是那種又颯又傲,帶了幾分冷淡。
哪裡是無憂,分明是千月。
“聽你命令打人,也痛快的。”聶錚說道。
千月的臉微紅了一下。
也不知道是不是在皇上邊呆久了,聶錚這話說的,和皇上的水平有得一拼。
“娘娘他們都順利出去了嗎?”
聽到此問,千月的神思立刻收回。
“都出去了,我親眼看著的。”
“那就好,馬上我也要走了,你自己在這裡多註意。”
語聲裡淡淡的關心,千月心頭如有暖流流過。
“我知道。”
聶錚點點頭,沒再說話,只是往無憂他們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現在去做的事只是以防萬一,有娘娘和皇上在,肯定會沒事的。
無憂和蕭驚瀾帶著燕霖千心和幾個雲衛,一路往拓跋烈住的地方趕著。
有人居然能在拓跋烈的眼皮子底下把他最信任的衛隊給換了,那說明,拓跋烈肯定出事了。
尋常時候蕭驚瀾才懶得管拓跋烈的事,但現在不尋常。
拓跋烈才答應了與他的合作,如果出了事,草原起來,很容易被蠻人趁虛而。
他們現在又都在草原上,萬一新的繼任者發起瘋要追殺他們,就算他事先有些安排,也會很麻煩。
拓跋烈從來不會委屈自己,就算是出了王庭,住的地方也是最豪華的。
這也是他邊大汗的排場。
一路走來,無憂和蕭驚瀾已經發現了很多不對。
營地裡多了太多人,而且這些人,甚至連王庭衛隊的服飾掩護都沒有,就直接穿著本部落的鎧甲戰服。
草原貧窮,他們的戰服沒有那麼統一,可族徽是不會錯的。
“又是乞部的人。”
無憂眉頭緊皺著,他們看到最多的就是乞部的人,也有別的幾個部落的,但乞部明顯是主力。
“其他幾個部落都是與乞部好,或者就是托庇於乞部的。”
蕭驚瀾補充了一句。
乞部……
當年囚拓跋烈的就是乞部,他們本看不起拓跋烈這個落魄皇子,把他放在牲口欄裡,可沒想到,有一天拓跋烈會翻翻得這麼徹底,直接了草原的王。
乞部很聰明,拓跋烈一當王,圖魯朵就立刻帶著貢品來臣服。
拓跋烈和乞部有再大的仇,也不能打笑臉人。
當時還有好多部落不服他,他要是再輕慢一個臣服他的部落,那就更不好做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