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士兵們也的確沒有發現無憂和蕭驚瀾跑出來的跡象,他們一直圍著那裡,從沒見任何人進出。
而且,雖然火勢很大,他們看不到無憂和蕭驚瀾,但裡面的侍衛們抵抗卻很頑強,他們還很有組織的向著一個方向沖殺,甚至,差點被他們沖殺出來。
如果不是蕭驚瀾和無憂在裡面,誰能組織起這種進攻?
而如果不是因為他們在裡面,這些侍衛們又怎麼會這麼拼命?
一時間,圖魯朵的心終於微微放下一點。
但,他還來不及口氣,就有更加糟糕的消息傳來。
“你說什麼?”他死死盯著一個快馬趕來的士兵。
“牧主,西南方向發現有大軍行進的痕跡,速度非常快,很可能是蕭傢軍。照這個速度,他們最多再有一刻鐘左右,就會趕到我們營地外圍。”
圖魯朵重重地向後退了一步。
他就知道,知道蕭驚瀾不可能這麼好對付。
他們的人,居然就在這麼近的地方。
可是從拓跋烈開始,居然就沒有任何一個人發現。
“去,把所有人都給堆上去!”反應過來,圖魯朵惡狠狠地著命令:“不管你們用什麼方法,一柱香之間,本牧主要見到蕭驚瀾的人頭!”
傳令兵領命去了。
圖魯朵重重坐在椅子上。
他的心跳得厲害。
他想起了很多和蕭傢軍手的經驗。
他年紀不小了,和蕭傢軍手至也有二三十年。
無論是最早的裝備還未完備的蕭傢軍,還是後來蕭驚瀾沖草原那一次,他都經歷了。
但最讓他心驚膽戰的,其實並不是蕭驚瀾肆無忌憚地把草原穿了個對穿,而是……
落日谷。
他的眼前浮現一片,好像又回到了當年的戰場。
那哪裡是戰場,本就是修羅場。
蕭傢軍的人都是瘋子,他從來沒見過有人居然能那麼打仗。
明明就已是和他們打過一場,疲憊至極,可是面對著力更優,材更優,兵更優的八萬蠻人,竟還能如瘋虎一樣再打一場。
長兵折了,就用短兵,短兵卷了,就用拳腳,拳腳斷了,就用牙齒。
那些人本不是人,而是惡鬼。
他們的執念只有一個,就是絕不能讓任何一個蠻人活著走出這片谷地。
圖魯朵用力地打了一個寒。
就是那一場戰鬥之後,他發誓,絕對不想再和蕭傢軍手。
“牧主,牧主……”
有人大聲地他,圖魯朵這才回過神。
“什麼事?”
他有點懊惱,這麼重要的時刻,他居然分神了。
蕭傢軍再厲害又怎麼樣?那也是當年的蕭傢軍。
而那些蕭傢軍,全都死了。
現在的這些人,不知道有多都是臭未幹的小孩子,本不可能和當年一樣。
“公主來了。”士兵說道。
圖魯朵一看,才發現朵思蠻帶著幾個人,被士兵給攔在了外面。
為了防止朵思蠻胡鬧,他下令不許讓隨意進來。
朵思蠻之前說要去找侖算帳,他也樂得讓自己這個兒找點事幹,所以就讓去了。
現在……這是算完帳了?
“父親,父親……”那邊朵思蠻見他看過來,立刻跳著腳大。
“父親怎麼這樣?為什麼不許我過來?”
“還有你們這些賤種,竟敢攔本公主,不想活了嗎?”
圖魯朵一陣頭疼。
他兒子一堆,只有一個兒,若不是因為這樣,也不會把朵思蠻慣的這麼沒腦子。
“讓進來。”
士兵把叉著的兵拿開,如釋重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