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心對無憂充滿崇拜。
也就只有娘娘了,連逃跑也能說得這麼高大上。
阿木古郎對此表示萬分不解,明明就只是個文字遊戲而已,為什麼居然能崇拜到一臉花癡的表。
他不會明白,這是無憂以往行為建立起的威信的延續。
在千心千月一幹人眼中,無憂不管說什麼都是對的,不管做什麼都是最合適的。
至於真正的對錯,本不重要。
無憂有時候也有點頭疼,這是收獲了一群:迷弟迷妹?
在原先那個世界可是很看不上狂熱的,沒想到到了這個世界,自己居然趕上了。
他們口中說的輕松,真正執行起來其實是很難的。
他們的人數,又是疲兵,而蠻族那邊卻是兵強馬壯,兼且帶著一要為萬俟報仇恨的意氣。
這種隊伍乍然沖來,是極其可怕的。
“先派人上去頂一陣!長刀手配著騎兵一起上,不能讓他們沖起來!”無憂當機立斷下了命令。
來人也多是騎馬,雖然未必是騎兵,但馬匹沖鋒起來的可怕,本無須多言。
無憂自己就已經演示過好幾次了。
蕭驚瀾和拓跋烈都沒多言,直接開始調派己方的人手。
燕雲軍大多是騎兵,而拓跋烈一行人因為經過追擊,所以剩下的人反而以步兵為多。
但草原人對付騎兵有特別的戰法,尤其是一套滾地砍馬的法,練得如火純青。
沒有辦法,草原上打仗沒有馬幾乎就不可能,部落之間的征戰,也是以馬戰為多。
怎麼騎馬,是每個北涼人從出生就開始學的東西,而怎麼對付騎兵,則是每個北涼人保衛傢園的本。
燕霖領著一隊騎兵和北涼的步兵一起頂了上去。
雙方一同作戰的時候,心頭都有種異樣的覺。
北涼和西秦不知道打了多年,每個人的手上都或多或沾著點對方的鮮。
雖說不是私仇,可任誰也想不到,他們這兩方,竟也有並肩作戰的一天。
這樣的搭配果然暫時阻止了蠻人的攻擊。
後面無憂等人也沒有閑著,先是下令後軍變前軍,即刻撤退,又調集了一部人馬,開始飛快地在草地上下絆子。
或者是繩索,或者是蒺藜暗,又或者只是淺淺地挖了幾個坑。
這些東西的作用都非常簡單,就是要讓蠻人的馬匹失去作用,至,不能那麼快地追擊到他們。
在做這些事的同時,無憂又做了另外一件事,那就是:收集了所有人的酒袋。
草原風大晝夜溫差大,夜裡若是沒有酒,簡直活不下去。
草原人無論去哪裡,都會在馬背上帶一個酒囊。
這東西,蕭傢軍是沒有的,可拓跋烈的北涼軍裡卻有不。
當無憂收集酒囊的時候,拓跋烈看著無憂的眼神就開始變得古怪了。
“無憂,你也太狠了吧。”
草原上收集酒,傻子都知道是要做什麼。
無憂斜了他一眼:“不狠一點,你跑得掉?”
對方幾乎都有馬,可拓跋烈這邊,馬匹卻足足丟了一半。
被人打得這麼慘,還好意思說。
無論是現在的阻擊,還是地上佈的那些小陷阱,都只是暫時拖延一下蠻人而已。
真正的殺招,在後面。
若是不迎頭重擊蠻人一下,讓他們銜尾急追,那不論自己這方有多人,恐怕都只有被他們一部部追上,然後一口口吃掉的結局。
“本大汗不就是說說。”拓跋烈悻悻地說道。
他每次遇到無憂,好像都特別倒黴。
以前是無憂坑他,現在無憂沒機會坑他,他本想威風一把,誰知道,又遇上他最狼狽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