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他的軍隊,也這種樣子。
“是,我立刻想辦法。”
在雨固的面前,圖魯朵有一種異常的卑微。
北涼人對馬的習極為了解,對付馬也很有一套。
圖魯朵飛快地去召集自己的人馬,讓他們想辦法安下這些驚的馬匹。
他這麼做,並不完全因為雨固的命令,很大程度上,也是為了他自己的小命。
拓跋曜臨死前那一顆雷火彈,可是把草原都引燃了。
水火無,如果不盡快整隊及時撤離,那他們所有人,都有可能死在這裡。
現在唯一對他們有利的事就是:風不是往他們這個方向吹,而是由他們後,吹向無憂那個方向。
“這群蠢貨。”圖魯朵一邊吩咐人收拾殘局,一邊低聲咒罵了一句。
明知風向是朝著他們那邊,居然還敢放火。
是命太大生怕自己死不了,還是他們真的以為,憑他們的兩條,居然能跑得過火勢的蔓延?
草原上的人之所以不放火,一是心疼牧草,第二個原因,就是因為這麼做的蠢蛋,十個裡面,至有九個死,都死在了大火裡面。
無憂一路往前狂奔,奔了二三裡之後,就前面草叢突然變得稀疏,居然出現了一片空地。
等到他們打馬走近,就會發現,這裡之所以沒有草,並不是因為天然如此,而是因為,那裡面有數百名士兵,一個個埋頭苦幹,把一片二裡多長,數十米之寬地界中的草,全都割掉了。
割下的草有專人運送到很遠的後方,然後才拋灑在草叢中。
因此,在綠草如浪的草原中,就出現了這麼一片禿禿的地方。
拓跋烈就在這裡等著。
他甚至親自手,和士兵們一起割著這些草。
看到無憂,拓跋烈直起子,招手大喊:“快點!”
從他的方向,可以看到無憂後,一道火線就像是追趕著他們一樣,正在飛快一邊吞噬著草原,一邊飛快地往他們靠近。
幸虧無憂在埋伏之前,就在離他們一兩百米的地方備下了馬匹,使得他們只要跑到特定位置,就可以借助馬匹逃離。
否則,若是讓他們憑跑,非得累死不可。
無憂看到那片隔離帶,心頭也是舒了一口長氣。
當時只是匆促地和拓跋烈說了一句做隔離帶,並沒有仔細代。
只是猜想,拓跋烈長年生活在草原上,應該知道這些防火的知識。
幸好,他果然知道。
否則的話,無憂就真的要哭無淚了。
在馬後加了一鞭,嗖地一聲沖了隔離帶。
“行了,別割了,走!”
既然無憂和斷後的人都已經安全了,也就沒必要再繼續擴大。
現在已經有二裡多長,幾十米寬。
這麼寬闊的一條隔離帶,理論上來說,已經足夠擋住大火了。
當然,大火還可以從兩側燒過來,但至中間這一片,可以給他們足夠的逃離時間。
一眾人飛快地趕上前面的大部隊,忽然無憂一勒馬韁。
“你又幹什麼?”拓跋烈沒好氣地問,卻第一時間也勒住了馬韁。
“風!”無憂說道:“風向是不是變了?”
要用火攻,不可能不註意風向。
無憂一開始就知道風是往他們逃跑的方向吹的,點火也不是為了去燒那些蠻人,而只是為了出他們意外,順帶驚嚇馬匹。
只要馬匹驚了,蠻人一時之間就很難再有餘力追擊,而且馬匹踩踏,本來就會造許多傷亡。
而火往他們這個方向燒,無憂也用分批撤離,建設隔離帶的方式,做了最優的撤退方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