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人护着突围,转头看过去的时候,却正好看到大哥被数柄长兵,齐齐捅穿。
他疯了一样杀回去,又遇到那个杀了父王的蛮人。
那个人还要来杀他,却被他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生生地反杀了。
那个蛮人的后,一直跟着一个人,见到那个蛮人死了,就冲上来跟他拼命。
但他那个时候已杀疯了,本没有意识,几乎只凭着本能在挥动兵。
他似乎砍了那个冲上来护主的蛮人一刀,应该是划过他的脸,他记不太清了。
那个蛮人从马上摔了下去,正摔在地下一着火的木棒上。
他还记得那时的惨,因为太凄厉了,所以即使已杀疯了,他还是空回头,施舍了一眼。
后来的事,他记不太清了。
但那个护主的蛮人,要是没记错的话,压在着火的棒子上的,应该正好是半边脸。
“惊澜……”
无忧关切的声音,打断了萧惊澜的思绪。
“我没事。”萧惊澜低声道,笑了一下。
“我知道。”无忧握住他的手,并没说让他不必笑。
若他不愿让担心,那么就不担心。
“现在不是七年前。”无忧把手指进萧惊澜的手指间,十指扣:“你也不是当年的你。”
当年的你,被算计,被背叛,孤军死斗。
可是现在,至,有陪在边。
萧惊澜十指一,把无忧的手牢牢包住。
“你们够了!”拓跋烈不了地大喊。
这两人,有完没完?
他现在后悔了。
就算是逃亡,也不该和这两人一路。
简直就是自己找。
还不如他自己跑着玩。
无忧白他一眼:“你这是羡慕嫉妒恨?打扰人谈爱,一辈子找不到对象。”
啥谈爱?啥对象?
爱和象有什么关系?
无忧话里一连串听不懂的词,但全都连在一起,拓跋烈却是把整句的意思毫无阻碍地理解了。
“无忧你要不要这么狠?”
这人也太小人了!拓跋烈咬着牙,磨地咯吱作响瞪着。
无忧本不理他。
拓跋烈吸了口气,自己复一下心绪。
只要有无忧在,没一次不坑他的。
从令牌坑到天神宝藏,后来又坑到芳洲和南越。
要真是和无忧较真,他得先把自己气死。
直接,把矛头转向萧惊澜。
“你认识那个领头的?”
“应该认识。”萧惊澜淡淡回应。
他高度怀疑,但并不能肯定。
“那他的目的真是那个地方?”
萧惊澜微顿,抬起眸子:“九九。”
拓跋烈咧了咧,挑衅地嘚瑟:“萧惊澜,你行不行?”
那个地方,对萧惊澜来说,绝对不亚于地狱。
萧惊澜面毫无波澜,与他的名字截然相反。
他只是淡淡地向棚子外了一声:“燕霖,送客。”
拓跋烈再次站在雨中的时候,气得址想骂娘。
有萧惊澜这么无耻的吗?说不过他,居然就赶他走。
不要脸!没襟!
雨丝飘下来,把拓跋烈才烘干不久的服又给打湿了。
上粘腻腻的,又又冷。
拓跋烈了一下脖子,怀念地看了一眼那个小棚子。
这两人真的太不地道了,自己那么好的地方,却让他出来挨冻淋雨。
不过,抱怨归抱怨,拓跋烈很快正了面。
无忧那个人,真的有过人之。
这些天他们天天被人追着在草原上玩命的跑,却还能看出这么关键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