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和無憂對上的時候,大汗總是吃虧。
就連那次無憂被長孫雲尉挾持著在草原落難,還被無憂破壞了大汗進攻燕雲的計劃。
那一次大汗策劃了好久,結果,卻是功虧一簣。
侖微怔。
南境咳了一下又道:“這一次,皇是和大汗一起的,我想,大汗不會再失策了。”
能讓拓跋烈失策的人,到目前為止,真的只有無憂啊。
聽了這句話,侖心頭莫名其妙地安定了一下。
唯一一個能讓大汗失策的無憂這次和大汗是一個戰壕裡的,那些蠻人……本不是大汗的對手!
這麼想著,他一下寬心了。
“就按大汗說的做,我們立刻調兵!”
說完,終於想起了手中的湯,連忙一仰脖子灌進去。
呼,好暖和!
熱湯進肚,侖渾通泰,他不由暗罵了一句自己傻。
都進來這麼長時間了,怎麼這個時候才想起來要喝湯。
草原在連續下了十幾天雨之後,終於晴了。
可晴了也沒多舒服,更遭罪。
大大大地掛在天上,曬得能讓人就地暈倒。
每天,無憂只能傍晚行軍,到了白天太出來的時候,就下令蔽休息。
不過這樣也有一個好,那就是,蠻人想要找到他們也不容易了。
他們的軍行速度很快,而且,並不是筆直向著那個方向的,而是,帶著蠻人在草原上兜了好幾個圈。
有一次,他們幾乎差一點就從蠻人圖魯朵的包圍圈裡逃出去,蠻人不知道跑死了多匹馬,才終於把他們攔住。
雙方戰了一場,各自丟下近百,才又各自分開。
為了這事,圖魯朵被狠狠地罵了一頓。
理由是,他對草原這麼悉,結果還差點讓人給跑了。
圖魯朵心裡也有氣。
拓跋烈明明就已經是喪傢之犬,可居然還敢這麼戲耍他,這讓他如何能不氣。
尤其,這還是在蠻人那位萬思明的大統領面前丟的臉。
這位大統領凌前一日才剛到,他就出了這麼大的瘺子,真的是臉都丟了。
但萬思明卻並沒有太在意,反而笑著安他:“圖魯朵牧主,七年前沒能做的事,難道這一次,還想要再失之臂嗎?”
圖魯朵聽到這話,真是所有的不甘心都湧上了心頭。
他狠狠地咬了咬牙,向著萬思明保證:“萬大人放心,這一次,絕不會再重蹈七年前的覆轍了。”
“看起來圖魯朵牧主已經有計劃了?”萬思明說道。
他的聲音是很和藹的,但放在那張只有一半完好的面孔上,就總令人說不出的背後滲涼。
圖魯朵知道萬思明其實就是在問他的計劃,當即說道:“拓跋烈去那個地方,會經過一個部落,那個部落一直很效忠他,而且他們長年生活在那附近,知道一條小路可以繞過那裡直通燕雲邊境。拓跋烈一定會去那個部落找他幫忙。”
“這不是個壞消息嗎?”萬思明說著壞消息,可是神淡淡的。
圖魯朵面一獰,冷笑著:“拓跋烈做夢也不會想到,那個部落其實是我的人,所謂的效忠,不過是我讓他故意為之的假相!”
萬思明眼神終於了一下,誇贊圖魯朵:“牧主大人果然深謀遠慮。”
圖魯朵連忙致謝,極為卑微:“大人放心,這一次我親自去,定要將拓跋烈擒住!”
等到圖魯朵離開,雨固帶著不屑說道:“大人何必對那個草原人那麼客氣?”
他對圖魯朵從來都是呼來喝去的。
那個人一副奴婢膝的樣子,看了就讓人瞧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