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裡,皇帝指著蕭驚瀾破口大罵:“蕭驚瀾,看看你帶的兵!朕把燕雲十六州給蕭傢軍,是讓他們保傢衛國的,現在倒好,長本事了,居然掉過頭來打義!他們想幹什麼?想造反是不是?”
“皇上息怒,秦王一直在京中養病,這事,他也不知呀。”朝中傾向秦王府一派的員立刻替蕭驚瀾抱屈。
“為主帥,對一軍狀況都不了解,還有臉說!若真是如此,朕看,你也不必做這個主帥了!”
這話已經非常嚴重,蕭驚瀾終於抬了抬頭,卻只是淡笑了一下,道:“皇上想讓誰去做主帥呢?”
皇帝猛然噎住,蕭傢軍,那可是一代一代秦王親手帶起來的呀,從第一任老秦王,到蕭驚瀾的父親,再到蕭驚瀾當年的天才帥,前後足足五十餘年。
蕭傢軍的人只認蕭傢的人,這樣一支隊伍,若是乍然換了主帥,本不用別人手,他們自己就能先反了。
蕭驚瀾那話,分明就是有恃無恐。
一時間,氣得要死,可又毫無辦法。
滿朝文武也是個個面古怪,這個朝上,能讓皇帝氣這樣還束手無策的人,也只有蕭驚瀾了吧。
秦王府的底氣,那可是一代一代積累出來的,當真名不虛傳。
看看秦王爺那樣子,明明是被來問罪的,可是卻面不改心不跳,連呼吸起伏都沒有大一點。
這才是氣度呀!
相比之下,暴跳如雷的皇帝在他的面前,都要遜不。
說起來,秦王和皇帝本就是一輩人,皇帝年近五十,竟還比不上秦王一個二十多歲的人沉穩。
真是……一言難盡。
就在氣氛焦灼的時候,戶部尚書程希上前一步,拿著象牙茐板啟奏道:“皇上,換帥事大,不可輕舉妄,但秦王也的確不宜再領軍,不如,就請秦王先修養一陣子,待此事查實,再做進一步理不遲。”
程希這是給皇帝搭了個臺階,皇帝正被蕭驚瀾頂在上面架的難,聞言強咽下一口氣,冷冷道:“就按程卿所言,秦王,你就暫且歇一陣子吧。”
蕭驚瀾聽了,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好像他本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似的,淡淡應道:“臣弟遵命。”
皇帝怒氣沖沖地走了,蕭驚瀾也由燕霖推著離開,太子幾步趕上程希,眉頭緊皺:“外公,你怎麼幫著蕭驚瀾說話!”
程希先前在獵場的時候說準備了一份大禮,會讓蕭驚瀾吃不了兜著走,慕容毅那時還將信將疑,可今天軍報送到朝上,他才知道外公做了多大的一件事。
秦王府和蕭傢軍一直都有非常緊的聯系,可是今天蕭傢軍反了的消息京,秦王府竟沒有一點靜,分明就是不知道。想在秦王府的消息渠道中瞞下這麼大的事,也不知道外公花了多大的力氣。
當皇帝震怒的時候,他差點沒笑出來。謀反,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呀!
父皇就是再忌憚蕭驚瀾,可蕭驚瀾了他的底線,他也不會再容忍。
本以為只要看蕭驚瀾的好戲就行了,可沒想到,他外公居然把這事又給圓回去一些。
有些抱怨地看著程希,道:“外公,你若不開口,父皇肯定奪了蕭驚瀾的帥位,到時,舅舅不就有機會了嗎?”
程傢的一個兒子,正在威遠當將軍,而威遠,也是燕雲十六州之一。
程希心頭悶得幾乎想吐,他這個外孫怎麼會這麼蠢,若不是他兒只有這麼一個兒子,他真是不想幹了。
“太子殿下,今日就算剝奪了蕭驚瀾的帥位,可那又有什麼用?蕭傢軍的心始終都是向著他的。要想真的把蕭傢軍搶過來,除非……”
手向下用力地比劃了一下,把慕容乾都嚇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