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他那時正忙著接收九黎部的財產,沒有時間。
可,乞部的那個人,拓跋勒的母妃,卻對他的母妃做出了絕不可饒恕的事。
下令讓鄙的士兵們,殘暴地凌辱了他的母妃。
當年他和母妃關在同一間牢獄裡,母妃被士兵們在下,卻只對著他拼命喊:閉上眼睛,烈兒,閉上眼睛!
拓跋烈狠狠地閉了一下眼睛。
就好像,是在聽從母妃的話一樣。
但事實上,那個時候他被嚇傻了,本沒有閉上眼睛。
他就大張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完了全程。
不止如此,他甚至連反應都忘了做。
他明明可以沖上去拉扯那些士兵,保護母親,就算他力氣小,但也總歸會有點作用。
可他什麼都沒有做,就像個儒夫一樣,在角落裡,大張著眼睛看完了所有的一切。
後來,母妃也不再對他喊了,本沒有力氣。
只是在最後,預到自己快死了的時候,轉頭溫地看著他,用口形對他說:活下去。
直到那一刻,他才如夢初醒。
他聽懂了母妃的話,也記住了母妃的話。
從那之後,不論遇到什麼事,也不管到多辱,他都再也沒有在意過。
他只是想盡一切辦法,拼盡所有努力,活下去。
只要不死,就是勝利,而正因為沒死,他才能坐上如今這個位置。
“拓跋烈!”一只手忽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別再聽他說了,先撤!”無憂攥著拓跋烈的手腕,另一只手揚起來,就要向他下的馬匹。
蠻人正在往這個方向趕來,很快就會到達。
一旦蠻人到了,他們就真的走不了。
阿木古郎也急聲說道:“大汗,我們總有一日會收拾了這個小人!”
拓跋烈牙關咬住,不再圖魯朵的影響,用力勒轉韁繩。
眼見他們又要離開,圖魯朵忽然又大聲喝道:“蕭驚瀾,你難道不想知道當年的蠻人是怎麼出現的嗎?”
這一次,是無憂僵住了子。
在側,蕭驚瀾一同勒住了馬匹,轉頭向圖魯朵看去。
“哈哈哈哈……”圖魯朵張狂地大笑起來。
“沒錯,就是我,是我向大汗提出了與昭文帝做易,圍攻蕭傢軍的計劃,也是我把蠻人引到那裡去的。”
“蕭驚瀾,別人都怕你,我可從來沒怕過。”
“你能縱橫草原又怎麼樣?你的父親,哥哥,全都死在我手裡,你自己也被我弄了一個又醜又殘的廢!”
“蕭驚瀾,殺死你父親和哥哥的仇人就在這裡,你敢來報仇嗎?”
圖魯朵也是豁出去了,為了把他們留在這裡好等到蠻人到來,把什麼都說了出來。
無憂的馬匹猛地往圖魯朵的方向前進了兩步。
驚瀾……
初遇之時,他的痛苦,他的忍,那些畫面,全都像刀一樣進了的心裡。
原來,蕭驚瀾的痛苦,全都是拜眼前這個人所賜。
滅了林傢,殺了沈大,李德敏,弄死了那個大匠作,可還有這麼一個網之魚。
殺氣,從無憂的上迸出來。
圖魯朵大聲喝:“當年那場大火燒起來的時候,我就谷外,我聽著蕭傢軍的慘,你們知道我心頭有多快意嗎?”
“什麼戰無不勝,什麼攻無不克,什麼守衛風靈關讓北涼人不敢南下而牧馬!我呸!你們也不過是一群只能任人屠殺的可憐蟲罷了。”
“無憂!”這一次,換拓跋烈拉住了無憂的手。
“你不是吧,勸我的時候振振有詞,換自己就這麼沒定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