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進去,你有別的路嗎?”
無憂騎著馬走出去,又轉了個圈,面向後眾人。
蕭傢軍都被無憂的作吸引了註意力,把目從的落日谷三個字轉向。
“弟兄們……”無憂揚聲,喊完之後,又頓了一下,似乎是在思索什麼。
片刻後,展一笑。
“弟兄們,現在不是七年前。”語聲輕快又跳躍:“你們,也不是當年的蕭傢軍。”
“還是難道你們認為,歷史居然會重演嗎?”
軍隊裡微微的起來。
無憂講的這幾句話,顯然到了他們心裡的某個點。
人了傷總會有應激反應。
而落日谷,顯然就是大多數蕭傢軍的應激點。
不論歷史會不會重演,只要到了這裡,就難免不激起他們心頭的痛意。
“若是歷史真的重演了……”無憂回手一指,指向谷中:“裡面長眠的那些父兄們,能甘心嗎?你們難道想讓他們知道,過了這麼多年,你們居然……一點長進也沒有。”
“不是!”有人高聲吼了出來:“我們才不是這樣!”
一聲吼出,其他的反駁便隨之而起。
“我們要為他們報仇。”
“我們不可能和他們一樣的結局!”
無憂任由他們喊了一陣子,這才笑道:“這就是了。我們不會令父兄蒙,所以,我……燕雲皇後無憂,在此向你們保證,我……絕不會讓歷史重演!”
一片靜默,忽然有人高聲地起來:“絕不讓歷史重演!”
“絕不讓歷史重演!”
“絕不讓歷史重演!”
……
“好!”無憂大笑道:“一道谷道而已,怕他娘的!走!”
說完話,當先一騎,快速向著山谷馳去。
在後,蕭傢軍一掃方才的頹靡氣息,俱都繃緊了神,緊跟著一湧而。
拓跋烈騎馬跑到無憂邊。
“無憂,看不出來,你還會說臟話啊?”
不雅歸不雅,但不得不承認,說出來可真解氣。
無憂白他一眼,並沒答話。
這條谷道約有十裡左右,中間有一段極狹,正是需要嚴戒備的地方,懶得和拓跋烈多說什麼。
拓跋烈微吸一口氣,到底肅了面。
“無憂,我有時候真覺得,你就是個瘋子。”
無憂終於賞了他一記目,看著他。
“我也不知道,陪著你一起瘋,到底對還是不對。”
“現在後悔,怕是晚了點。”無憂道:“還是,烈大王要倒戈?”
神中,已經出了十足的戒備。
拓跋烈向來明,絕不會把自己置於危險之中,他在此時倒戈,當真極有可能。
拓跋烈正要答話,前方忽然傳來了一片嘈雜,間或其中的,還有飛蟥破空之聲。
“敵襲,敵襲!”
哨兵大聲地預警,前方盾兵早將大盾舉在頭頂,掩護著自己和同伴的安危。
又有大笑聲張狂的傳來:“拓跋烈,蕭驚瀾,無憂,你們以為你們逃得了嗎?”
這聲音,耳至極,居然是圖魯朵。
他也不知怎麼走的,竟跑到他們前面來了,還在谷中設伏。
拓跋烈哈哈大笑起來。
“雖然本大王認為你是個瘋子,可人這一生,總得有一次瘋狂的時候。無憂,爺這次瘋狂,就賞你了!”
說著,拓跋烈躍馬而出,揚聲喝道:“來人,隨本大汗,把圖魯朵那個賤畜的頭割下來,當夜壺!”
一面說,一面毫不懼前方尚未完全結束的箭矢,向著圖魯朵沖去。
“混賬!”圖魯朵氣得要死,自從十數年前他的部落為草原第一大族之後,他已經很久沒聽到有人這麼侮辱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