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當其中的那只鷹不防,真的被啄了狠狠一口,尖著往一旁飛開。
那只鷹見狀連忙飛快前竄,想要從這個缺口裡逃掉。
可後面的鷹也不是吃素的,早在它攻擊前面那只鷹的時候,就已經沖了上去。
此時兩三只鷹都到了它的近前,同時狠狠啄去,更有一只一直在遠方掠陣的,見狀從頂上俯沖而下,一爪子撕上它的鷹頭。
這一次,那只鷹終於堅持不住,淒厲地啼了一聲,從半空中落下來。
掉落的過程中,它不停地調整姿勢,振翅膀,想再一次飛起來。
可另外幾只鷹都是訓練有素的,而且專門練習過合擊,見到它墜落不僅沒有沾沾自喜,反而一路追了下來,跟著它下墜的詭計繼續攻擊。
在這樣的幹擾之下,那只鷹本沒有還手之力,只能慘著不停下落,連帶著鮮和羽在空中飛。
“鷹打架居然也這麼壯觀。”無憂一只手在額前遮擋著,一直抬頭看著天上。
這一場突圍與圍攻,都有點兵法的味道了。
不過,隨著那只鷹的墜落,這場戰鬥也已經徹底結束。
那只鷹越落越低,到了離地面還有二三十米的地方,基本已經不再做任何掙紮,直接自由落。
而其他幾只鷹也似乎也知道自己取得了最終的勝利,不再追擊,而是在它落地的上方振翅盤旋,發出陣陣響亮的鷹啼。
早有北涼的士兵跑過去把那只落地的鷹撿了起來,又跑回了無憂和蕭驚瀾跟前。
這是無憂專門跟拓跋要的馴鷹人,只有他能去撿鷹,若是換了別的人去,那些鷹是會下來毫不客氣地攻擊的。
那利爪,那尖喙,被撓上一下,絕對不是好的。
“皇……”北涼的馴鷹人著一口不太流利的天嵐通用語著無憂,把鷹腳高舉到了無憂的前。
他的份不夠,是不能鷹腳上的信件的,那屬於機文件。
他的作用就只是撿鷹,至於拆文件這事,有專門的人來做。
此時雖不是在北涼軍中,但道理都是一樣的。
聶錚上前,把鷹腳上的文件拆了下來,遞給無憂。
無憂打開一看,和其他劫擊到信件的人出了一樣的表……
這文字,也看不懂。
一時間,有些頭痛。
話說那位穿越者前輩,的好父後楚軒……你都已經在蠻荒做了那麼多的事了,那就幹脆把文字也一起傳了啊。
不管是漢字英語還是拼音,好歹傳一個,只要能讓看懂就行。
可偏偏,他什麼都做,就是不文字。
搞得現在蠻人通信還是他們自己的文字,而則什麼也看不懂。
蕭驚瀾也皺了下眉。
七年前的事之後,他下了大功夫去研究蠻人,但是蠻人的資料實在太了,蠻人的文字,更是從來不曾在天嵐大陸上流通過,因此,他也看不懂。
“小凰……”蕭驚瀾看向,想從那裡得到一點幫助。
但,無憂只能搖頭。
“驚瀾,我有沒有和你說過,我那個父後,是全天下,最會坑兒的父後?”
見無憂那憂愁的樣子,蕭驚瀾忍不住笑了。
喜歡一個人這事兒真是奇怪,不管對方出什麼樣的表,在他的眼睛裡,看到的居然只有可。
“看不懂就算了,反正也不影響我們要做的事。”
“不行。”無憂搖頭:“還是能看懂最好,最好,還能寫。”
蕭驚瀾微微挑眉,無憂的想法當然好,若是能這麼著,是最完的。
可問題是,這真的有點難。
無憂皺著眉頭,拼命地想著有什麼辦法可以破解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