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不帶這樣的?太過分了吧!
不僅沒出聲,本連表都沒變好不好?
蕭驚瀾到底是憑什麼聽見的啊?
“回頭朕在和皇後再算帳。”為了維持方才的力,當著晦九的面,蕭驚瀾用起了久違的朕字。
無憂憋屈,可卻什麼也不能說。
蕭驚瀾這正對晦九保持著高呢,怎麼可能去破壞這種氣場?
話說,蕭驚瀾是不是故意在這種時候這麼說,欺負不能反駁的?
無憂越想越覺得是這麼回事,盯著蕭驚瀾直的背影,默默地在肚子裡腹誹:腹黑!
蕭驚瀾這次沒有再理會無憂,只是盯著晦九。
“把信給他。”
他淡淡地下了命令,聶錚當即上前一步,把之前從鷹腳上解下來的信遞到了晦九的面前。
“做什麼?”晦九臉上立刻又出現了那種戒備的神。
“認識嗎?”蕭驚瀾聲音可以用一條直線來形容,沒有任何起伏,任何人都休想從他的語氣中探知他真實的意圖。
晦九一下子明白了他們把他帶過來要做什麼,一種被侮辱的覺湧上心頭,他死死地抿住了。
這些人,憑什麼認為他會背叛蠻族?
蕭驚瀾見他不說話,卻也並不著急,只是淡聲說道:“這些日子,在梧州過得可好?”
晦九不知蕭驚瀾為何跳開了話題,雖然問的是不相幹的事,但還是警惕地沒有吭聲。
“梧州那些好吃的,好玩的地方,可都帶他去了?”
蕭驚瀾這一次不問他,卻問起了後的雲衛。
“回皇上,俱都帶他去了。”雲衛當即回答:“凡是梧州城中數得上的館子,數得著的好玩之,都帶他驗了一遍。”
“唔。”
蕭驚瀾淡淡地應了一聲。
簡簡單單的三兩句話,無憂卻是聽得心頭巨浪起伏。
看著蕭驚瀾,像是又一次認識了這個男人。
論起對人心的揣,當真無人能出其右。
一般人抓到晦九這樣的俘虜,肯定是各種拷打高政策,以期從他口中得到最多的報。
可蕭驚瀾不僅沒有這麼做,反而派了一個人,帶著他把天嵐大陸的生活全都驗了一遍。
這從某種程度上,是在幫他融天嵐。
從目前看來,這種融無疑是很功的。
不說別的,只看晦九這從頭到腳一整的天嵐打扮,還有他下意識梳理的整整齊齊的頭發,就可以知道,相比於蠻荒那種不修邊幅的野蠻生活,他已經極快地適應了天嵐的生活,而且更喜歡天嵐的生活。
這個孩子,在心裡已經多偏向天嵐這一邊了,至,不排斥。
只要可能,他一定是想要在天嵐生活下去的。
可接下來呢?蕭驚瀾又會做什麼?怎麼做?
無憂盯著蕭驚瀾,自己也在不斷地思索。
“他帶你玩的地方,你可滿意?”蕭驚瀾又把話鋒轉向了晦九。
這一次,晦九的戒備終於放松下來。
他點點頭:“很好。”
吃的也好,穿的也好,玩的也好。
在去那些館子之前,他從不知一樣簡單的東西,竟可以有這麼多的做法,而且,做出來還那麼好吃。
在蠻荒,就連火,都是蠻荒母神來了之後,才賜給他們的。
按照蠻荒的規矩,每次使用火之前,都要對母神表示敬意和謝。
但他萬萬沒想到,在天嵐,這竟了種可笑的舉。
因為天嵐的每一個人都能輕易地生起火,而且把這視為理所當然的事。
這一個多月,對他的認知著實是顛覆的。
蕭驚瀾點了點頭,忽然聲線一轉,問道:“信上寫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