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知道自己邊的這點事之外,外面戰場上的事,一個字兒也聽不到。
蕭驚瀾想讓無憂安心養胎的心思固然是好的,但他卻沒想過,這種什麼都不讓無憂知道的法子,反而會讓無憂更擔心。
若是時時知道戰場上的進展,好歹心裡有底,可是現在什麼都不知道,那不就瞎子,聾子了麼?
一個原本正常的人突然看不到,聽不到,難道就不會恐慌?
“殷玄清!”一道喝傳來。
玉鈴急道:“娘娘,您別聽他胡說,您現在最重要的,還是養好子。”
無憂看了一眼玉鈴,微微皺眉:“我還以為,金玉衛該是我的人才是。”
一語說出,玉鈴也啞口無言了。
金玉衛自立起,可就是為歷代王妃準備著的,就連王爺也不能調。
可現在……
“行了,我也不做什麼,就是有消息傳給我知道就行。”無憂一無名邪火發完,也知道自己沒道理。
只是,懷孕的人波大,有時候也沒辦法。
“娘娘,您真的不會做什麼?”玉鈴略微放松,但還是問了一句。
“你們以為,這世上最想讓這孩子好好的人是誰?”
此言一出,玉鈴和殷玄清都愣了一下。
對啊,他們怎麼把這事兒給忘了。
最想要這個孩子好的,當然是這個孩子的母親,也就是無憂。
當下,他們總算是放了心。
無憂雖然連著幾天沒理會聶錚和千心千月,但倒也沒急著從東林離開。
自己是學醫的,當然知道,前三個月是最危險的時候。
三個月以後胎穩了,反而沒什麼大事。
自從無憂知道蕭驚瀾離開的事之後,聶錚和千心也不藏著掖著,把蕭驚瀾寫的信都拿了出來。
從他離開那日起,每日一封,人專程送來。
無憂一惱全扔進了屜,不看。
敢扔下走,誰要看他的信?
聶錚無奈,只好自己回信,把這事兒跟蕭驚瀾說了。
蕭驚瀾正在前方調各路兵馬,接到信,頓時無奈地笑了。
他幾乎都能想象到,那只小風凰嘟著,把屜關得呯呯響的樣子。
這次,真的是他對不住。
可……無憂懷著他們的孩子,他怎麼可能再讓無憂上戰場。
知道雖然鬧脾氣,但也安心呆在東林,蕭驚瀾邊更是湧起一抹笑意。
他傢的小凰,向來都是心。
上各種生氣,可實際上,還不是聽了他的話?
這第想著,心就更了一灘水。
“皇上……”魏永銘進來,看到蕭驚瀾臉上的笑容差點以為自己見了鬼。
這笑容,也太過溫了。
蕭驚瀾一秒就恢復了正常。
“何事?”
魏永銘鎮定了一下,正說道:“已經和秦皇聯絡上,就按皇上的計劃,擇機渡江。”
蠻人兇猛,借著這段時間,又從蠻荒渡來了許多生力軍。
幾仗打下來,蠻人的將領也到了一些規律,比起先前要難對付許多。
他們以一國之力對上,即使能勝,也是慘勝,但坦白說,勝率並不大。
蠻人的能,還有他們手中的兵,優勢實在太大了。
所以這一次,他們是從南面,東面,還有東北面,三方向蠻人施,要將蠻人逐漸在固定的區域內,一網打盡。
這不是一場仗能夠解決的,至也要上百場大小戰役,花遇幾個月甚至一兩年。
但蕭驚瀾沒有工夫等一兩年。
他一定要在六七個月的時間內解決這場戰爭,因為,他絕不能錯過他孩子的出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