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你不是在胡說八道吧。”
千心和千月看著無憂在這裡，從殿裡迎出來，正好聽到晦九講故事。
“我怎麼就是胡說八道？”
“你們那個母神是天嵐逃過去的亡國公主，一天到晚就只想著報仇，生了兒子不是正如意？怎麼可能藏著掖著不讓人知道？就算長的矮了點，只要不呆不傻，好歹也是那個大周朝的脈。你這話，一聽就是不知道我們天嵐人對脈的看重，還說不是編的！”
晦九鄭重地把這事當辛講給無憂，哪裡容得千心這麼說，當下就急了。
“那是因為你不知道他長的有多矮！”
“能有多矮？總不，比你還矮？”
因為營養不良，晦九的確是蠻人裡長的矮的。
誰料，晦九了膛：“豈止比我矮？他十多歲的時候，長的還沒有那個高！”
他指的，是不遠偏殿外的小臺階。
那臺階不過三四級，最高的一級離地面，也不過只有一個四五歲的小孩子那麼高。
無憂本來笑著聽他們鬥，順著晦九的手看到那個臺階，心頭便猛地一震，腦中也有如過電一般，一下想起許多事。
“你確定，他十多歲的時候，真的只有這麼高？”
無憂抓住晦九，緊盯著他的眼睛。
“我……”晦九不知無憂為何突然如此緊張，他也緊張起來：“我不確定，我也是聽老人們說的，但……他真的很矮，這事大傢都知道。”
蠻荒人有高有矮這不稀奇，可是有個這麼矮的人，那就奇怪了。
無憂轉頭盯著那幾級臺階，餘一轉，忽然看到站在一旁的大長老。
“大長老……”幾步急奔過去。
大長老也想到和無憂一樣的事，神鐵青。
“孽障！我好心救他，想不到他竟是蠻人野種！”
那澤。
當初他在山中遇襲，父母雙亡，被神殿救下，後來又了賀蘭玖的伴讀，從此一路平步青雲。
賀蘭玖佈大陣救無憂，那澤在關鍵時刻痛下殺手，得賀蘭玖不得不施出王咒，以命換命。
他們一直以為那澤是北涼人，因為他的材過於高大，可無憂以檢測骨齡之法，測出他的年齡遠大於他自己所說的，使得這條推論不通。
雖然如此，他們也一直沒有弄明白那澤到底是什麼人。
更何況，那時那澤已死，賀蘭玖又命在旦夕，無論那澤是什麼人，他們都認為，那澤的目的，已經完達了，剩下的事，也沒有必要再去防備。
就算到了此時，大長老也是這麼想的。
他也沒想到這個小蠻人一句話，竟牽出那麼久遠的事來。
但他也只是痛惜這個害了賀蘭玖的人是由他親自引進來，而並沒有再想到其他的什麼。
大長老冷哼一聲，看向晦九，眼神不善。
“大長老！”
無憂橫一攔：“大長老，此人已投誠燕雲，請大長老給本宮一個薄面。”
晦九早被大長老的殺氣嚇得躲在無憂後。
大長老剛剛知道這個消息，心氣不平，可有無憂在前攔著，終究再怒哼一聲，拂袖而去。
千心千月幾人都是親經歷了賀蘭玖王咒那次事的，也都聽明白了他們在說什麼。
“你這小子，居然被你解了一個謎題。”
千心說著，走向無憂：“主子，午飯的時候到了，先去吃東西吧。”
無憂現在的子不止一個人，萬萬馬虎不得。
無憂點點頭，隨著千心往前走，可心思卻仍在方才的事上。
總覺得有哪裡不對。
“千心千月，你們說，蠻人費盡心思把那澤送進南越，難道真的他一死，事就結束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