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心頭焦急,馬匹奔得如風馳電掣一般。
帶的人不算太多,但個個都是好手。
尤其雲衛,幾乎帶了所有的雲衛出來。
風雨樓的人不同於普通軍隊,個個都是亡命徒,也只有雲衛這樣的暗衛,才能和他們對上。
只是,若真的如所猜想的那般,這裡是風雨樓的老巢,那也不知,這些雲衛,夠不夠?
但不論夠不夠,也都不能多想了。
許多事,都只有做了才知。
瑾太皇太後和映蝶是早上出發,他們追出來時,卻已經近下午。
這大半日的路程,就算他們快馬加鞭,也沒有那麼好追。
轉過一山路急彎,馬匹略略慢了一瞬,正要再加速急奔的時候,聶錚忽然暴吼一聲:“娘娘小心!”
話聲未落,人已如鷹一般撲過來,抱住無憂,狠狠滾落在地。
“噗嗤!”
箭矢的聲音傳來,聶錚眉心一皺,面現痛苦之。
但他卻好像不曾察覺,扶起無憂推向千月,厲聲喝道:“帶娘娘走!”
然而哪裡還來得及。
兩側山林,漫山遍野,也數不清有多人,沉默著,黑地現出形。
下午的山林中,過斑駁的樹影照在雪亮的寒刀上,一片片斑,倒像是山中長滿了星星……
殺人的星星。
“娘娘……”千心奔到無憂邊,下意識地了一句無憂,像是等著無憂拿主意。
然而回過頭,卻看到無憂也凝重了的面。
又想錯了。
這些人,不是奔著賀蘭思,不是奔著小太子去的。
而是……。
這樣多的人,這樣大的陣仗,幾乎出風雨樓所有力量。
這些人,不把殺死在這裡,勢不罷休。
無憂知道,此時此刻,大約是穿越過來之後面臨的最大一場危機。
不是獵場裡的圍殺,不是疆場上的征戰,不是地裡的探險。
就是圍殺……
一場針對於,縝策劃,心佈局的謀殺。
“我小看夏平寧了。”此時此刻,無憂居然還笑得出來。
雖然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但夏平寧終於看出,對當今天下影響局勢影響最大的,不是什麼南越太子,而是。
芳洲之皇,燕雲之後,東林新主,南越支柱,與西秦秦皇與北涼烈王有著千萬縷的關系。
真正的陣眼,是。
而現在……
一手輕輕過小腹,無憂掣劍在手。
不知肚子裡是男還是,但是寶寶,這第一場胎教,怕是不太合格了。
……
大軍帳中,蕭驚瀾忙完諸多事,才終於找到一點時間略微補眠。
他並未上床,只在案著略略閉眼小息。
卻忽然之間,額上滲出冷汗……
“無憂!”
他猛地驚一聲,瞬間驚醒,甚至將案上茶拂在地上,碎了一地。
盯著破碎的茶盞,蕭驚瀾心頭便如被什麼刺中了一般,忽然疼得難以忍耐。
“燕霖!”
他大。
燕霖掀簾而,急聲道:“皇上,發生何事?”
蕭驚瀾著口,試圖平息心底難以言說的不安:“娘娘有書信傳來嗎?”
“這……沒有。”燕霖面為難。
皇上扔下娘娘出來,娘娘生了氣,一直不怎麼肯寫信給皇上。
隔了至有十多天,才寫了第一封,還是畫了個大烏。
後來雖然偶爾也有信過來,可都只是寥寥數語,時間也並不固定。
這些事皇上都是知道的呀,怎麼現在突然問起書信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