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點點頭:“散了吧,自己去找好位置。”
箭手,要在合適的位置才能發揮得最好,這位置,無憂幫他們安排不了,只有他們自己去找。
而且,無憂也不是要他們正面對敵阻擋什麼,而是要他們暗殺。
既然如此,那就更應當由他們去找自己順手的地方。
安排好了他們,無憂又看向自己邊那五人。
這五人顯然都是訓練有素,明知無憂有事要他們做,可卻一個多餘的字都沒有,只是齊齊地看著,等著的命令。
“把佈幔拿來。”無憂吩咐千心。
千心在無憂問起的時候早就將佈幔拿了過來,此時也疑問地看向無憂。
實在不知道,到了這種時候,這佈幔又能做什麼。
無憂下令將佈幔徹底展開,又命人拿來好幾桶清油,一口氣灑在上面。
好在神殿人數不,是人就要開夥吃飯,這裡的清油數量也算充足。
看著這被油浸得的佈幔,五名雲衛眼中都現出疑問之。
無憂扔掉自己手中的最後一個壇子,環視他們,忽地一笑:“我們去給他們送份大禮,你們可敢?”
這幾名雲衛先是一怔,之後忽然明白了無憂想要做什麼。
風雨樓的人因為長階上有油,不敢用火攻。
可是,他們不敢,無憂敢!
不僅要燒,還要燒得轟轟烈烈。
其中一名雲衛忽然笑了。
“娘娘當初要從仙子關去北涼大營的時候,也是這麼問的。”
巧得很,他剛好是當年跟著無憂在仙子關襲北涼大營的其中一人。
無憂決定要出城襲的時候,也問了他們同樣的話。
敢不敢?
娘娘一個子都敢,他們有什麼不敢的?
而且,十萬大營,娘娘都能把他們全須全尾地帶出來,何況這麼小小一個場面?
聽了這話,氣氛忽然輕松起來。
又有一名雲衛笑道:“娘娘想怎麼做,直說就是。”
無憂笑道:“好!那我們就一起出去,給風雨樓送一份大禮!”
風雨樓此時已經越越近。
已經有數名功夫極好的風雨樓骨幹從營中出,開始嘗試著憑借手向工事突。
只是每一次,都被燕霖的長劍生生回去。
弓箭這事,也是分威力的。
普通士兵來的長箭,和燕霖這等手的人出的箭,自然不可同日而語。
燕霖出的箭,並不是準頭,力道,最關鍵的是:時機。
往往他們剛剛騰挪起,又或者將將落下,可在他們形將至的地方,燕霖的箭總能如長了眼睛一樣飛過來,得他們不得不躲避或者後退,也連帶著失去向上強突的機會。
可是這種局面不會再有太久,他們很清楚,隨著距離越來越近,有能力突出來的人越來越多,憑燕霖一個人的箭,想要制他們這麼多人,本是癡人說夢。
“再加把勁!他們要撐不住了!”負責此次進攻的將領聲嘶力竭地吼著。
攻了這麼多次,這一次,真的是他們離勝利最近的一次。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忽然聽到一聲清喝:“燕霖,低頭!”
燕霖聞聲,本沒來得及理解其中的意思是什麼,已然下意識地低下頭。
因為,他認得這是無憂的聲音。
對無憂命令的服從,也像本能一樣,刻在骨子裡。
在平日的時候或者不顯,但越是這樣關鍵的時候,越是發揮出它應有的威懾力。
等到低下頭了,這才後知後覺地回頭後。
尚未來得及看到什麼,頭頂上一片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