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掉的,居然不是那把殘刀,而是他們制式兵刃?
就連一側的蕭驚瀾,目都跳了一下。
“皇……”一名南越將領忍不住出聲。
“無憂,這是怎麼回事?”另一側,瑾太皇太後也坐不住了,直接站了起來。
這是怎麼回事?他們南越制式的長刀,竟連一把殘刀的一擊都挨不住?
這是有人在他們南越的兵制作上了手腳嗎?
先前查不出那些刀劍來路,本就已經令瑾太皇太後心頭憋著一氣,此時再看到自己這一方的制式長刀如此不堪一擊,難怪上火。
自認於治國一事上還算有些經驗,萬想不到在眼皮子底下,居然出了這麼大的紕。
“太皇太後莫急……”無憂溫聲安:“並非是南越的制式長刀有問題,而是這殘刀太厲害。”
聞言,瑾太皇太後的面稍好,但還是催促道:“到底怎麼回事?你別賣關子了,快說!”
無憂點點頭,卻沒自己說,而是看了一圈,點名道:“紀卿,你來和太皇太後解釋。”
無憂先前失蹤,芳洲來了不人,紀卿自然也在其中,而且,還帶了好幾樣適於在水中尋人的工來。
此時聽到無憂他,連忙走過去,低頭在那些殘刀裡仔細看了看。
他如今正在長,高一天一個樣,此時的他,已經比無憂高了半個頭。
又因為常年在工坊裡泡著,不得自己出些力氣去做兵刃,因此形出落得極為漂亮,寬肩窄腰,眼見著已是一個俊俏年。
紀卿在無憂面前總還多保持著幾分靦腆,但到了自己擅長的領域,這種靦腆卻是一掃而空,面上只有沉著和篤定。
他把那堆殘刀斷劍全都看了一遍,又把無憂手中的斷刀也要了過去,仔細查看完之後,才輕輕地吸了口氣,說道:“這些兵刃裡面,全都有金晶沙。”
此言一出,廳中眾人全數愣住。
這些殘刀斷劍都是打掃戰場時撿到的,那些好的早就被活著的人帶著離開。
連這些殘刀斷劍都全是金晶沙所造,那些被帶走的兵,自然更不必說。
有人忍不住起來看這一堆兵刃,又有人不信邪,再次拿了制式刀劍來試。
卻果然,不論那殘刀斷劍破什麼樣子,可只要與制式兵相,斷的一定是南越的制式兵刃。
南越將領和神殿諸人都是倒吸一口冷氣。
他們終於明白前兩日那一戰到底打得有多艱險,更明白無憂是何等心積慮,勿求不要與風雨樓的人短兵相接,而是都以弓箭遠攻。
無憂恐怕早就明白,一旦兩軍短兵相接,那他們這一方,本連一拼之力都沒有。
因為,同樣一刀劈出,人傢刀能直接磕斷你的刀直劃下來,那還有什麼打頭?
那樣緊張激烈的搏戰中,難道誰還給你機會和空間去躲閃避讓不?
他們還以為,他們這一戰已經打得夠險了,今日見到這些斷刀殘劍,才明白,他們還遠遠小瞧了那一戰的艱難程度。
一時間,對無憂的崇拜,更上一層樓。
若是沒有無憂,他們這一次,當真是十死無生。
蕭驚瀾和賀蘭玖面也是齊齊暗了一下。
他們這兩日一直在忙著神殿的善後工作,對這些兵刃倒委實不曾註意。
若不是無憂心細,他們就要把這件事忽略過去了。
“皇,就算知道這些兵刃都是金晶沙所制,難道就可以知道風雨樓餘孽的躲藏位置嗎?”
紀卿方才的話,其實算是回答了瑾太皇太後的問題。
好容易平復下心頭的震,眾人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又一次發問。